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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沭心想神仙打架凡夫俗子湊什麼熱鬧,顧檠面色不虞。
江梟肄慢條斯理地說:「有人的理財學是借債不還,有人的人道學,通過教訓旁人抬高自己,並非自身有什麼道德。」
——別那麼道貌岸然,你顧檠就是偽君子。
「看來江先生應該回去多看幾遍道德經。」顧檠說。
——gallop做的事還少了?哪件不是你江梟肄指示的,大家一路貨色,誰也別說誰。
他笑出聲,「抱歉,俗人一個,可能祖輩以山匪出身,我看上什麼只會玩強取豪奪。」
江梟肄的本意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顧檠本就為顧意弦的事兒心煩意亂,不由自主往某方面想,他面色一下黑了。
「各位,晚宴還在繼續,我就不奉陪了。」賭局後續會有各家的人對接,江梟肄對晚宴男女之間的勾當沒興趣以往也不會參加,禁止情色交易不等於阻止你情我願。
旁邊的女人一直安靜的發呆。
他默了幾秒,不受控制地輕叩桌面。
顧意弦回神,「結束了嗎?」
「嗯。」
「那走——」她還沒說完被打斷。
「不知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去跳個舞?」顧檠已經改變注意。對付gallop有很多種方法,且江梟肄已經猜到顧意弦是顧家人,他沒拆穿態度也曖昧。
不能再留她呆在江梟肄身邊,他伸出手——跟哥哥回家吧。
可惜顧意弦全身心投入在自己設計的遊戲裡,既不可能半途而廢,也被極強的勝負心蒙蔽雙眼。江梟肄明擺要走,她沒讀懂顧檠唱哪一出,交代新任務,屬實沒必要。
「江先生,您對跳舞感興趣嗎?」她看著顧檠問,期望他明白,又表明自己的態度。
話落後頸沾上一道目光,穿透力很強,須臾又不著痕跡悉數撤去。
江梟肄翻開煙盒,靜視角落釘珠,語氣很淡,「我從不跳舞。」
「顧先生,你也聽見了。江先生不跳舞。」
聽見她如此說,拈煙的動作一滯。
顧檠明顯捨不得美麗的妹妹想帶回家,她這是叛逆期?好任性的大小姐,腦子倒是不錯,看自家輸了來霍霍他以挽回經濟損失。
顧檠皺眉,欲言又止。
他不能直言了當她是自己的妹妹,否則撕破臉,以江梟肄唯利是圖的性子大概率會藉此為由狠狠宰華森一筆,或粗暴而直接拉強行扣押。
顧意弦也皺眉,她不明白讓自己接近江梟肄報顧家養育之恩的是他,況且回去,之前的費盡心思豈不是白費。
死男人怎麼還不起身,她回頭看江梟肄。
——你不走?
江梟肄凝她幾秒,利落起身,見她立刻牽起裙擺,他低頭似嘆息般輕笑了聲,還真賴上自己了。
顧意弦伸手拎晚宴包,腕被略涼的指緊緊扣住,她眼神疑惑,實在不懂為什麼顧檠今日老拖後腿。
顧沭無奈,再勸猶如炊沙成飯。
今天若小弦不回家,阿檠估計要發瘋。得提請讓劉姨把家裡擺放的易碎品收起來,收藏室也必須上鎖,不然這喪失理智的敗家玩意砸不說,心情不好還得支出一大筆費用重新購置。
邢仇二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其他女伴則嫉妒憤恨顧意弦在短時間成功勾搭另一位金主。
江梟肄理解顧檠失控的表現,起初眼神玩味,中途一絲錯愕,笑意逐漸淡去。
這絕對不該是一個兄長該露出的神情,憤怒,酸味濃濃,他在嫉妒——哦,原來不是親兄妹,兄長愛上養妹的狗血戲碼。
既然喜歡為什麼讓她以身涉險?
沒品掉價。
壓抑內心失去才懂得珍惜?
遲來的深情純犯賤。
覺得他江梟肄像正人君子?
愚不可及。
聽信圈子裡的傳聞江家老四性功能障礙?
荒謬。
總而言之顧檠的嫉妒實在無厘頭,自己不喜歡不會搶,她也不喜歡。
可笑的感情,滑稽的人,自我幻想憑空捏造假想敵。
江梟肄掃向顧意弦的腕間,雙目悄無聲息蔓延一片陰翳。
他眉心的溝壑越來越深,唇抿成直線,最後咬肌統統繃起。
顧意弦的另一隻胳膊驀地被拽住,力道強硬到她不得不往後趔趄以保持平衡。
她快要翻白眼,直到握住胳膊的力道加重,身後傳來江梟肄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