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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十六的施潇墨(任君轶他爹的闺名),对成熟稳重的任侍郎展开了大胆热情的攻势,在当时的京城成为焦点话题。现在二十年过去了,如果你随便抓一个三四十岁的老京城人,问任丞相的风流韵事,都能给你讲得绘声绘色娓娓动人。
正所谓男追女,隔层纱,任丞相禁不住施潇墨的死缠烂打和人海策略,(施潇墨的娘乃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堂堂的太傅大人,她在同僚中人缘颇佳,她儿子的亲事,大家都乐于掺上一脚,帮着说和说和,就连皇上也散朝后将任澜叫去,想做月老牵红线。)在认识了施潇墨六个月的时候,八抬大轿将他取回了家,那时她刚刚提拔丞相十五天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谓是双喜临门哪。那时候满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说这施公子端的好眼光,缠上了前途无量的丞相大人。也有人说,这施公子带福的,给侍郎大人带来了官运。
别人怎么说,对于任丞相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比她小了一轮还多的小夫郎,让她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宝贝儿子,而且是漂亮得如同玉娃娃般的俊儿子。欣喜若狂的丞相大人,比她接到丞相的官印封赐还要高兴,将这个她盼了十几年的儿子,当祖宗似的供养着,当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一下朝没政事的时候,必定跟儿子腻在一起。无论参加什么聚会宴席,都带着宝贝儿子去显摆,听着别人对娇儿赞不绝口,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有儿万事足的丞相大人,在儿子五岁那年,带着儿子参加皇家围猎时,她粉妆玉琢般的儿子在不知跟谁接触过后,感染了天花。在那时候,天花可是绝症呀
抱着烧得小脸通红,失去了往日身材的小儿子,丞相大人仰天长啸:苍天呀,我造了什么孽呀你报应在我身上就好了,为什么拿我的轶儿来惩罚我。御医来了一个又一个,都束手无策。天花是种传染病,御医建议丞相大人与儿子隔离开来,却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这个庸医,治不好轶儿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还妄图将我跟轶儿分开,我的轶儿这么小,一个人会害怕的,我要陪着轶儿,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是这任君轶命不该绝,行踪飘忽不定医术卓绝的“武医双绝”胡晓蝶,听说骠骑将军家来了个新厨子,厨艺非凡,便腆着脸到人家家去蹭饭。这骠骑将军在辈分上,还得称胡晓蝶大师姑呢。
听说了此消息的任丞相,沐浴更衣亲自上门,甚至跪于胡晓蝶身前,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儿。她的拳拳爱子之心终于打动了胡晓蝶,“武医双绝”答应给任君轶诊治。
此时的小君轶已经人事不省,脸上、身上满是脓疱疹。胡晓蝶不但果断地根据小君轶的症状,做出了诊治,还熬药让那些跟小君轶接触过,或者接触过他衣物用具的人们服下,以防被传染。
在胡晓蝶的治疗下,小君轶很快脱离了危险期,并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康复中,丞相府中也没有一人被传染。当小君轶完全恢复健康的时候,任丞相准备了重金和许多奇珍作为答谢,可是都被拒绝了。胡晓蝶只提出一个让任丞相内心交战不已,无法痛下决定的要求——收小君轶为徒,带到山上传授医术,十年为期。
一想到自己疼爱的宝贝儿子要跟自己分别十数年,任丞相的心,仿佛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剐过似的,犹疑了几天,都不舍得做出决定。直到胡晓蝶的那句:成为我的衣钵弟子,再出现像这次凶险的病情不至于等死……
想想孩子病时气息奄奄的模样,和那时绝望无助的心情,任丞相一想到孩子将来的人生道路上,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凶险困难。习得医术武艺,至少能强身健体医者自医,便忍痛答应了。
胡晓蝶带走任君轶的那天,任丞相准备了最舒适的马车,亲手给儿子打包了行李物品,恨不得将家都给儿子搬上似的,大包小包往车里装,直到车里连坐人的空都没了,还不停手。彻底无语的胡晓蝶火冒三丈,从孩子他爹怀里抢过孩子,三两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留下呆住的任丞相,和一车的行李物品……
讲到这里的时候,晓雪突然伸着脑袋,凑到大师兄的脸上,仔细地看了又看。别人都被她突兀的动作弄糊涂了,只有任君轶知道她的心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夷然自若地道:“不要看了,没有痘印。你莫非忘了我给你留的药品中,有祛除疤痕的药膏吗?”大家伙儿才知道,晓雪是看她大师兄脸上有没有麻子呢其实,要有麻子,早就发现了,还等她这会儿去看。
晓雪盯着大师兄的脸好一会儿,谁都想不到她心中竟然在艳羡着:大师兄的皮肤还真好,细腻光滑的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