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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病猫了。
我压了压火,把茶盏放在桌上,轻声吩咐:“秋雨,你去看看,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秋雨领命离开,不大的工夫,带了个太监进来。我定睛一看,竟是旧识——当年那个奉慕容昊之命替我送药,稚气未脱的小太监承喜。
承喜现在长大了不少,灵动的大眼骨碌一转越发显得机灵。此时天气并不炎热,他却满头大汗,刚才又在门口喧哗,明显有紧要的事想禀告。果然,一见到我,他就跪了下去,焦急地道:“娘娘,奴才多年前蒙您求情,才能活到今天,一直感恩在心。这次冒大不韪闯宫求见,实乃有重要事情禀告于您。”
我示意他不要着急,起来说话,他才站起,见我去拿桌上的茶盏,脸色立变,大声阻止道:“娘娘不可。”
我心中一动,马上把茶盏放回原处,听着神色紧张的承喜结结巴巴地讲述缘由。
自狐狸登基后,便把他这样既非慕容昊贴身太监,又在他寝宫服侍的太监们打乱调拨到其他各处。承喜恰巧被派到曹茗月所居的端华殿,负责洒扫等粗活。今日狐狸和曹茗月回宫,他也曾远远看见。不过,像他这样身份的太监是要回避的。没想到他刚退出殿,就在转角处看见曹茗月的贴身侍女把一样纸包的东西交给个品阶明显比她低了不少的宫女。本来不欲惹事的承喜想躲开,但听曹茗月的侍女提起隆馨宫。现在随便一个宫人都知道端华殿和隆馨宫水火不容,受过我恩惠的他自然担心我的安全,便偷听了下去。结果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曹茗月消息灵通地知道了刺杀计划失败,干脆改为投毒,而那个接药的宫女正是早已被她收买的给我宫里送茶点的人。
我脸色阴沉地听承喜诉说完,曹茗月明目张胆的根本不知收敛,和她那个城府深沉的姐姐没法比,怪不得以前狐狸的几个小妾流产得如此容易。本来我还想和她好好玩玩,要能供我娱乐,这皇后完全让给她两天也无妨,偏偏她已经急红了眼,连如此不入流的手段都使出来。我冷笑着把指尖伸入茶杯轻轻搅动,她不会以为区区毒药就可以杀死我吧?
让秋雨找了只小鸟试验茶中毒性,果然剧烈无比,我笑得越发灿烂,转头和蔼地对承喜说:“承喜,不知你是否愿意留在我宫里伺候?”
承喜立刻又跪在地上,肃容高声道:“奴才的性命全是娘娘所救,愿为娘娘效死力。”
我敛住笑,当初在慕容昊面前那句为他求情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于我并无利害关系,没想到却有人念念不忘,甚至愿意为此效忠于我。这么多年,我在宫里碰上的几乎全是虚与委蛇之辈,利益与利益的交换,让我早忘了该用什么去换对方的忠心。
我凝视着眼前无比认真的承喜,点了点头,去掉一贯的虚假笑脸,柔声道:“好,那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吧。只要有我一天,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谢娘娘。”承喜兴奋地答应,以头碰地砰砰有声。他可知道得到了我的信任,一旦背叛将千万倍地承受我的怒火。
命人把那个负责送茶点的宫女抓来,一看到我,她立刻脸现惧色,身子抖如筛糠,大喊饶命。这回连审也不用了,我让承喜押着她,带着秋雨直闯端华殿。
既然有人非和我开盅一决胜负,我自然要奉陪到底。
到了端华殿,想象中被太监、宫女阻拦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大殿外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无,我皱眉,狐狸应该还在端华殿,这又唱的哪出,空城计吗?
我们一行长驱而入,没走几步,便看见狐狸背对着我们独自立于殿中,内室暗淡无光,使他袍服上的金龙显得格外狰狞。
听见脚步声,他微微侧身,正好把身后趴在地的曹茗月露了出来。我稍显惊讶地望着他,他却笑得云淡风轻:“既然你来了,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说着,举步向外就走。
“陛下。”曹茗月的呼喊犹如呻吟,“臣妾求您放过我父亲和哥哥。”
狐狸似乎没听见她痛苦的喊声,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就那么消失在殿门外。
我望着虚弱地趴在地上的曹茗月,颇觉无趣,但此时箭在弦上,只得招手让承喜把那个下毒的宫女带前几步。
曹茗月刚还痴痴地望着狐狸消失的地方,此时见到那个被我们押上来的宫女,忽然抬头满脸怨毒地瞪着我道:“我是要杀你,但我有什么错?你该死!”
我慢条斯理地从秋雨端来的那壶毒茶中倒了一杯,举到双手被绑的宫女面前,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求饶把那杯茶灌了下去,这才转身冲脸色煞白的曹茗月悠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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