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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得罪了三当家?”
“哎,三当家从小跟在大当家身边,有大当家处处维护,几乎没吃过什么亏,又年轻气胜,难免容易冲动。”铁叔边叹气边走开了。
从小的养育之恩吗?只不知当这些东西碰上权势财富时,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垂头掩去上翘的唇角,想必会变得一文不值吧?
“你这只狐狸精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阿星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发出,就像情人间亲昵的私语,自然不会引人注目。
我的唇角迅速由上翘改为下撇,不说他什么时候变成我肚里的蛔虫,就是狐狸精的称呼,也是经过几次在马背上艰难的耳语交涉,他才肯把狐狸精前的两字去掉,但还是听着别扭。明明狐狸的雅号非秋家大公子霁言莫属,为什么连我也会被如此称呼。冤枉啊!比起那只狡猾成性的秋狐狸,我自问差得远了,怎敢夺其称谓。结果当我就此想和阿星展开讨论时,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缓缓张嘴,清冷的声音当空洒落:“一窝狐狸。”
我彻底败倒,狐狸碰上万年寒冰,而且是有一条毒舌的万年寒冰,其下场之凄惨,莫过于我——不是被冻死,就是被气死。
知道和他再争论狐狸精的问题也没用,我认命的回答:“在想亲情和权力哪个更重要、更可靠,你认为呢?”
阿星久久不言,长到我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那清冷的声音又一次飘来:“亲情。”
我微笑凝视不远处垂头默默做事的孟云龙,轻描淡写的说:“我和你正好相反,这世上没有比权力更值得珍惜、更靠得住的东西。不过,真没想到,被一次次背叛的你,居然还执迷不悟,这样下去会短命的。”
相信“亲情”的人更要知道另两个字——背叛,或者再加上两字——死亡。
“你什么也不明白,没有资格……”他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和缓,大约是被我刺中心事而起的戒备,冷的几乎能把人冻毙。
我若无其事的笑着打断他,在他耳边故做亲昵的低语:“我只明白,第一次你成了奴隶,被刺上永远都抹不掉的烙印;第二次你出现在最不应该出现的船上,差点连小命也不保。”
他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瞳孔却急骤的收缩扩张,呼吸稍有紊乱,片刻后,才用嘶哑低沉的声音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没资格谈论亲情,因为没经历过的你根本不懂。”
我笑容渐淡,他以为他是谁,如何知道我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不明白,亲情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上一刻还拥有它的你,下一刻却连它的影子都摸不到。
如我。
“我们来打赌吧,我赌孟云龙一定会背叛养育自己的叶平,甚至可能杀死他。如果我赢了,你不但要收回之前的话,还必须告诉我那场大水的主谋是谁。”
他望着我,神色全被坚硬的冰层覆盖,平淡的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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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随叶平的人马又向前急驰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们白天走小道,一路颠簸;晚上露宿野外,吃的是自备的干粮,异常艰苦。而比这些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大部分黑衣人的眼神,每当我痛苦的几乎想尖叫时,他们就会用那种了然的、一切早在预料中的目光望向我,好像在说:看清楚,这就是那些有钱而自认为高贵的富人,这么点苦都吃不了,其实他们连我们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时,我所有的痛苦就像被倒灌回去的水,压在肚子里,吐不出。适当的软弱与伤心是要表现给应该看到的人看的,我的骄傲不允许让这些卑微的人看我笑话,一点点也不行。
在这些人里,大当家叶平望向我的眼神并无那份自以为是的了然,只一径的深邃难懂,想必是在揣摩我们的身份。毕竟随着相处时间的延长,所谓的奴隶小姐私奔就越容易被看出破绽。不过,起码现在我不用担心,一来隐蔽行藏的他们不可能得到外界的消息,二来恐怕很快就会有一件天大的事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了。
“大哥,我记得前面有个茶棚,跑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也都累了,不如歇歇脚吧!”孟云龙在马上冲叶平大喊。
叶平边放缓马速边皱眉道:“三弟,咱们身份敏感,几天前又刚和越人见面,为防万一,还是不要停留,直接回营的好。”
“那茶棚来时你也见过,只是供路人休息的山野小店,在那里喝口茶、耽搁片刻有什么要紧?”孟云龙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