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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里看。山上的特务可以用望远镜从窗子中看得见。天虽热,我们也只得把窗子关上。中午和邓颖超、王梓木、张晓梅等同志一同吃的饭。吃饭时,那房子山墙上也有窗户对着东山。我记得,邓大姐把我放在长桌子头上,按会客的规矩,等于在主位上,面向里,背向东山。特务做这样活动,就因我们通过山口向棚子里面的人打听办事处暴露了,所以跑到东山上用望远镜侦察。我们担心出去,还不知特务怎么对付,中午吃了饭又随便谈谈,到下午三点钟前后才走。办事处的同志不要我们从??路回去,以便避开来时遇到的那些特务。同志们引着我们出办事处向南,转到东山,就是特务用望远镜窥测的地方,这时特务已??跑了,我们在他们的引导下,顺利地离开了八路军办事处。
被捕——孙殿英借刀杀人(1)
中训团受训结束,对于蒋介石和戴笠的关系已??到了难以应付的程度,今后的工作恩来同志也有了明确的指示,因此,回到新五军办事处,我就考虑离开重庆回去。恩来同志要我坚持,党的事业需要我保持孙殿英部的这个位置,我不能不听呀!但是,我先得给孙殿英打电报告诉他“中训团”已??结束,我准备回去,问他重庆还有事没有?孙殿英很快回了电叫我不要回去,就留在重庆。这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把我送到重庆来表白他的态度。我想,我在重庆住,算个什么?如果我在重庆住,跟军统的接触就要多了,这很难应付,最好的结果也只能一无所为。再是恩来同志交代,要我回孙部坚持,准备将来接收这个部队,因此我决意早日离开重庆回前方去。
在重庆时也估计到到洛阳后回不了前方,在和恩来同志谈话时,他一定要我回孙部去,我表示:我办教导队,里面成千的豫西人,回不了前方,我就以这些豫西的人为基础,在豫西利用各种关系搞武装,搞个游击队。恩来同志不同意,他说:你在豫西搞不过孙殿英,尽管你是有一套,但是,你也搞不过孙殿英。因此我就不再做其他想法,只想到早点到前方去。
孙殿英不让我回去,刘曾若态度很好,他主张我仍回孙部,这使我减少了阻力。如果刘的态度不好,我走就有困难。他甚至可以联系有关方面如军统等,阻止我走。有了刘曾若表示的态度,我就准备回去。
我到重庆来,孙殿英介绍我跟戴笠见面,是他应付戴笠与蒋介石的做法。我要不要在走之前和他们见面?因为我和蒋介石见面的情况很坏,考虑再和戴笠见面很不好谈,同时也怕再见到发生其他的问题。我考虑见了万一他们不让我走,我就走不了了。走必得??过成都、广元、汉中,一路都有特务机构。我就下决心不顾一切,也不见他们,不辞而别,突然离开重庆,等他们知道,我已??走出四川省。我果真就这样离开了重庆。 路过西安时已??发现有了问题。后来晓得,离开重庆没有跟戴笠见面,戴很不满。我到西安,岳烛远介绍的西安特务头子(可能是管华北若干省的)见到我,告诉我戴笠有电报给他,要他将戴笠给我的密电本收回。这事表明,他们本想和我“建立关系”,现在,我走不见他们的面,他们不满意。对我已??不作什么希望才要回密码,断了这个关系。这显然是戴笠不满的信号。我过西安,胡宗南也只跟我见了一面,不像去时还请我吃饭。了解了他们对我的态度,我感到情况向坏的方向发展了,但是还没有十分重视。这时我跟孙殿英的关系表面看还没有破裂。孙不管力量大小,是独立起家的;孙殿英的力量虽不大(他有两个师的编制,实际不止两个师),但此人花样多端,不好控制;我认为靠他这支部队的力量,只要孙殿英不表态,他们还不至于马上下手;而对于孙殿英在打朱怀冰以后一系列的变化和要我去重庆以及后来阻止我回去的各种态度,过于忽视了。
五六月间,我从重庆回到洛阳,彭文母子都在洛阳。我在此住了半月一月的样子,我急于回前方去。恩来同志交代得很清楚:坚持下去,要起点作用。要起点作用,做点工作,就要回前方部队。我从洛阳办事处发电报给孙殿英,已由渝到洛准备即去前方。可是,很快就接到孙的复电,他不要我回前方,让我“暂勿返防”。我从重庆动身前给孙去电就说我要回去,那时他回电要我在重庆暂住。我没有按他的电报办,自己回来了,到了洛阳又发电报要回前方,他又如我在重庆一样,复电再次阻止我去前方,要我留在洛阳。从洛阳到前方与从重庆到洛阳不同。现在要过黄河,要??过敌占区,要有武装,起码也要有支小部队,防止遭遇敌人。单人过不行,遇到敌人没有抵抗力。跟我到洛阳的只四个人: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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