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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融合与成长,光明是否能成为今日的光明?是否能创造昨日的那么多奇迹?答案都是未知的,因为历史只提供了一种结果,但我知道,因为邓小平在1992年提出的开放政策,让包括香台在内的资金得以进入,这让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新光明一下子得到了充足的养料,飞速成长只是时间问题。
在我进入牛奶公司的1992年,如何引进外资仍是一个“政治话题”。
这一年,国务院颁布的各项通知,仍然是“继续转换企业经营机制”,“继续限产压库”、“继续抓好品种质量效益”、“继续清理三角债”等等,而由于效益不彰,搞活无策,庞大的冗员越来越成为国营企业不堪其重的负担。在改革风气较盛的华东地区,大胆尝试引进外资成为新的改革风标。这年春天,浙江省杭州市生产保健品的青春宝集团与泰国正大集团合资,从而让“靓女是否应该先嫁”成为社会讨论的焦点,这个问题此后一直缠缠绵绵的热议不断,没有定论,但却在你来我往的争论中,江浙和上海的国有公司纷纷开始了合资的尝试,尤其是与香港台湾商人的合作。我对于这种新改革,一向抱持着积极和开放的姿态。
1993年初,上海统战部给我引荐了一个人,此人姓王,名云程,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是父子两人同行而来,由上海统战部部长作陪的,令人讶异的是统战部长与这王家关系非常密切,后来我才了解到,王云程老先生是国家副主席荣毅仁的姐夫,王先生是我国政府的重要统战对象和朋友。他们此次来找到我,是想跟我们合作冰淇淋项目。
在与王家谈合作之前,同样通过统战部的介绍,我已经在1992年10月跟另一家叫南桥的台湾公司谈过合作,会长是台湾很有名的企业家陈飞龙,他想在上海寻找冰淇淋和为麦当劳提供食用油的合资伙伴。陈会长原籍上海,见多识广,能言善辩,加上在台湾商场上积累了丰富的企业运作经验,是我们公司理想的合作伙伴。当时他在参观我们技术中心看到我们精密的中式设备时赞不绝口,他说在台湾,冰淇淋已是个竞争异常残酷的市场,他们的原料和技术中心只占成本的20%左右,包装和营销才是他们的最大开支,这点跟我们牛奶公司的模式大不相同。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们在台湾市场的竞争故事,包括他80多岁的母亲每年春节团圆会,都要亲自上阵慰劳鼓励一线将士;包括披露诸跨国公司抢夺香港dairyfarm的内幕和竞争逻辑,这些交流第一次让我把理论和市场结合在了一起,跟陈先生的合资谈判最后虽然因为台湾方面的政治原因而没有成功,但是台湾南桥的陈飞龙却成了我市场合资意识的启蒙者,从而一直留在我脑子里。
与陈飞龙相比,此次来寻求合作的王云程更加具有合作的可能性。当年王先生举家到香港,在世界各地开厂做纺织生意,后来在台湾开办了福乐冰淇淋工厂,在冰淇淋领域里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然后他准备到上海发展,我们公司的背景对他很有吸引力。我原准备用八厂的冰淇淋车间与他合资,带他们去看过后他们没有表示什么意见。但当我向他介绍上海金桥开发区时,他却提出要去考察一下。我们驱车前往正在七通一平大搞建设的金桥开发区,达到后王先生走下车只看了5分钟,就告诉我们,“我的厂就定在这里,定金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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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超越合作(2)
我跟同行的人都呆了,“这就是所谓的厉害的台湾商人?”大家心底都有个大疑问,因为当时这里还只是一片在开发的处女地而已,难道王先生已经认定这里是生财之宝地了?我们的不理解直到几年后才变成了敬佩:若干年后,王以高出50%的价格将我们的合资企业卖给雀巢时,我们才知道这个5分钟决定的价值。
这就是台湾福乐的王家。王云程先生已经86岁高龄了,我们尊称他为王老先生,他特别不高兴的说,我只有80多岁,你们不能把我叫老了,称我王先生就可以了。他对上海的冰淇淋市场特别看好,坚持要和我们一起合资,哪怕我们只愿投30%,而且当时还没有现金,他都同意我们可以推迟到合资企业投产时再出钱。他把持着王家的前程,合资以后自任合资公司的董事长,他60岁的儿子只能是负责筹建的执行董事,30岁的孙子是公司市场营销总监,他们还请来了原来台湾福乐公司的总经理杨亮,这种对合资方的看重和尊重,让我们有机会在工厂的建设期中,分享和学习到华人企业搏击市场的经营理念和运作经验。
福乐公司占地不大但建设和设备安装特别精细,充分彰显其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