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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浅的说:“人一生的种种际遇,大多都是无心为之的吧?”
我心里微微一震,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舞秀说过的一句:“你无心又如何?”
老人家将手拱了两下,懒散的一笑:“夏姑娘与介子迁之间宿缘非浅,想必还有再见之日。就此别过,夏姑娘多保重。”
介子迁?这其貌不扬的老人家竟然是介子迁?不会这么巧吧?介子迁可是当代有名的大儒,据说是太傅许流风的同门师兄,韬略文才都在许流风之上。
“介子迁?介老先生?”我怔怔的反问他:“许太傅……”
介子迁微微一笑:“他是我的师弟。”
竟然真的是介子迁?
抬头看时,他的身影已经走开了。
“哪里能找到你?”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介子迁转过身,浓浓的暮色中我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了。但是远远传来的声音却依然中气十足:“棋盘镇,六福酒馆。”
棋盘镇?那不是和我同路吗?为什么又不肯和我一起走呢?
真是个奇怪的人。
滚热的鸡汤端上桌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用晚膳时间。六福酒馆里的客人并不多,大堂里除了我,就只有另外两桌客人。一桌是一对年过四十的中年夫妇,另一桌是六七个青壮男子,听他们言谈,好象是从蒙城来的镖师。整间大堂,也就只有他们一桌唧唧喳喳说得格外热闹。
酒馆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自称“刘寡妇”。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泼辣的女人,店里除了她,就只有两个年轻伙计和一个身高体胖的大厨。并没有看到介子迁的踪影。
我之所以会住进六福客栈,也许潜意识里还想再见见那个奇怪的老人家介子迁吧。
才一想到刘寡妇,店门口就闪进来她高佻的身影。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绣花长裙,一只手来回摇着一把绘有牡丹图案的宫扇,另一只手提着一只花布包袱袅袅婷婷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也不等我开口就大大咧咧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包袱沿着桌面推到了我面前。
“内衣、外袍、鞋、袜、汗巾……,一应俱全!”刘寡妇微带一点自得的神色,笑眯眯的说:“等用过了晚膳,热水也就准备好了。夏夫人对我这客栈可还满意?”
“满意,”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
刘寡妇伸手帮我又盛了一碗鸡汤,压低了声音说:“夫人的脸色不好,定是没有调养好身体的缘故。有了身孕的人,不但要调理饮食,更加不能受累,不可劳心……”
我嘴里的鸡汤险些喷到她的脸上,勉强咽下去反而呛得自己直咳嗽。刘寡妇凑过来替我拍了拍后背,满不在意的说:“你看你,这话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要是不急着赶路,倒不妨在我这里多住两天,我最会调养人了……”
“你……你是怎么看出……”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没想到一开口说话,又咳了起来。
刘寡妇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两眼:“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我在山里奔波了好几天,身上的黑袍子早已经变成了一块抹布。头发虽然挽了起来,但是也已被汗水浸透了。这么一副邋遢的模样被她这样打量,实在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好在这时有几个客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连忙上前去招呼,我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刚进来的这几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一样的服色打扮,身上都佩着兵器。看上去,象大户人家的家丁或是镖师一类的人。他们点了酒菜,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对旁人的事虽然没有什么好奇心,但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还是禁不住提高了警惕。悄悄的一抬头,正巧看到其中背对着我的那个人转过身来喊伙计。这人皮肤黝黑,眉目端正,相貌虽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却无端的让我有些心惊。
这个人,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连忙低下头佯装喝汤,同时在脑海里快速搜索: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想来想去却也不得要领,忍不住坐过去一点凝神偷听他们的谈话。
“咱们的马脚程算是很快了,真要到了歧州都还没有追上……”这是那个点菜人的声音。
“还有另外的兄弟呢。她不一定就是走这条路啊。”
“听说她那匹马很厉害,千军万马,这么‘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动。他们议论的会不会是我的大黑马?可是看他们的言谈举止,又不太象是官兵……
“能跑到哪里去呢?听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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