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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衣服的日子,我觉得幸福,在允祥和弘昌的世界里,我仍旧是唯一的存在,那么,外面怎样又如何?
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夜到深处,也不再觉得微寒,因为有允祥的怀抱在,他的怀换一如多年以前的温暖,在察觉我翻身后,会自动地靠过来,让我在梦中也永远有了依靠。
雍正二年,便在这样的温馨隽永中来临。除夕清早,外面就爆竹声震天,“好吵,还让不让人睡觉!”我一如从前,被吵醒会有些起气。
“不早了,懒丫头,”允祥仍旧喜欢用很多年前的称呼叫我,也不想我如今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见我不睁眼,就悄悄在我额头印上一吻,“你若是不愿意起来,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什么?”我用四根手指去起眼皮,努力调整焦距,却仍看不清他的作用于,于是放弃,夜里太累了,所以早晨会困,也不知道允祥现在是什么结构,居然可以这样早就非常清醒。
“你睡吧,我自已来就好。”允祥笑笑,不等我点头就吻了过来。
“你不够吗?”我勉力推开他一些,抓紧时间呼吸。
“不够,怎么会够,永远不够。”他耳语般地说着,火热的手四下游走。
这一天,雍正也办了乾清宫夜宴,还过规模式很小,也没有声色歌舞,我夜里着了凉,这会儿正好不必找别的蹩脚借口了。
我不能进宫,不能见元寿,这是当时的唯一交换条件。人生有得有失,虽然这失去让我痛彻心扉,但是,我终于也得到了。
皇帝当然也没有治我的轻慢之罪,相反,傍晚,赏赐就源源送到,从吃的到身上穿的、当上戴的甚至一些古董摆设,几十个人穿着整齐的新装,一只只托盘五光十色。
德安信旧是府里的总管,这是早麻得地打点了红包给了来人们,待颁监一走,方才问我:“福晋,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搁着吧,等爷回来再说。”我没有兴致。转身回房歇着。
弘昌如今已经开始有了实质一些的工作,因为白天伴我,不免要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这年正月,开始有军中将领谈论年羹尧擅权,雍正并没有理会,反将那份奏折及朱批令北、西两路军营大臣、官司员俱观之,说是“使众各发一笑”。我想,这大约是麻痹年羹尧的举动吧,毕竟,雍正眼前最大的麻烦,来自自已的兄弟。
十阿哥允誐出事是意料之中的,这年四月他奉派往蒙古,却不肯前往,竟在张家口住了下来。初八,雍正将他滞留张家口的责任一股及儿算到了允禩头上,训斥了一顿后又说:“朕今施以恩泽而不知感,喻以法令而不知惧。朕自当明罚敕法,虽系兄弟,亦难顾惜。”
到了四月二十六日,允誐终究被革爵拘禁,我不知道允誐为什么仍旧如此糊涂,雍正摆明了要整治他们,虽然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但是,也不该递这样大的把柄给人呀?这其中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不能说明的原因?我不多想,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自已,因为一切才只有一个开始而已。
后来我便不许弘昌议论朝政,允祥更是对朝堂上的事情只字不提,就这样,又一年过去了。
雍正三年,九阿哥允禟被革去贝子,既而,十二月二十一日,雍正又下旨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允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允禩出入行走。
带给我这个消息的,是我意想不到的人,除夕前夜,下着很大的雪,丫头秋合来悄悄告诉我,门外一个老女人披头散发,跪在那里一整天了,口口声声要见我,她也是无意中听见门口的侍卫说起,那女人的衣衫都结冰了,实在可怜见的。
在见与无见间犹豫了一阵,我终还是出去,什么人会这样想见我,说实话,我满好奇的,门外的女人衣衫结了冰,却仍跪得笔直,我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吟儿。
“吟儿姑姑,怎么是你?”我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吟儿的头发竟然大半斑白,也不过是二十多年的光景,她怎么会憔悴如斯?
“福晋,求你救救碧蓝。”吟儿掐开我欲扶起起身的手,就这样在雪地里咣咣地对我磕头头,雪虽厚,却仍能听见她额头与青石板碰撞的声音,几下子,皑皑的白上就有了鲜艳的颜色。
“你这是做什么?”我拉不起来她,只能对门口的人说,“你们看什么,还不过来扶她起来。”
“救救碧蓝吧。”侍卫上前拉起吟儿,她却只是重复这样的一句话。
“碧蓝在哪里?”我问她。
吟儿回身,几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