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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那个笑容一般和煦?
西土新王登基,她去了,他也去了。
他们一起亲眼看着一个王朝在西方冉冉升起。
他饮下一杯凌洄酒,淡淡地说:很多年前,我来过这里。
是的,他来过,她知道。
她也拿起一杯酒,轻轻斟上,缓缓饮下: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凌洄酒的滋味,就是故乡的滋味,也是苦涩的滋味。
再后来,表哥卫沾衣过来,笑着问她:有人来求亲,你意下如何?
她清淡一笑。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注定要一个人看这鸣剑山庄的云聚云散。
“为什么?”她看着远处一片即将消散的云,淡淡地问。
“我只是想陪着你,一起。”他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远方。
她没有说话。有一句话,她问不出口。
他却轻轻一叹,说:“你不是她,我知道。”
因为这一句话,她的心,轻轻颤抖了一下。
在夕阳下,两个人一起看云,总比一个人,不是吗?
彭世雄和金金的番外:
“所有的人,都说是我对不起你。”
他在众人的催促劝说下,他在无数难眠之夜的犹豫后,终于放下战刀,跨上战马,前来寻她。
望着她孤单凄凉的背影,踌躇良久,话语在舌头上打转无数次,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单薄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他想让她停下,却说不出口。
他想将她拦下,却动不了脚。
他是驰骋沙场的大将,是运筹帷幄的元帅。
可是,他下得了令,挥得了剑,更杀得了敌,却无法再对她说出一句对不起。
他是利用了她。
可是,他是领兵带将的将军,是统帅万马的元帅。
他心里有她,却更有手下的铁血将士,更有大昭的万里河山!
他在屋外如木桩一般站了好久,站到夕阳就要落山了,站到有炊烟袅袅升起。
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他出神地盯着那紧闭的木门,在心里问。
门缓缓打开,那个曾经满身金翠的女子,一身素衣,不施钗黛,楚楚动人。
“你走吧,我真得不想再看到你了。”
女子只望了他一眼,淡淡地扔下这句话,又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我真得不想再看到你了……
彭世雄那石头磨砺出的心无法体会到一个女子婉转的心思,
可是他宽广仁厚的胸怀愿意用一生来容纳一个女子无尽的哀怨。
我会一直等在这里的,等到你愿意再看我一眼。
番外二
……》
山脚下,方圆百里的村子里,种的都是鸣剑山庄的地。
那些咬着黑亮辫子的农家女孩,哪个心里没有个仰望思慕的男子呢。
十几年前,她们姑姑辈的女孩,扎顿说起私房话,都会唧唧喳喳谈起名剑山庄的那位少庄主,心里想着他会娶一个怎么样的少夫人。在她们最羞涩的梦里,自然也偶尔会有那个人的身影,但聊起天来,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奢想罢了。
后来,少庄主成了庄主,但庄里一直没有夫人。
再后来,庄主竟然和那女王爷明如月玉成好事,这倒是令那些早已身后跟了几个孩子的姑姑们好生谈论了一阵。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这几年,村子里的姑娘眼瞅着的,就是住在山脚下的那一对夫妻。
男的总是穿着一身紫色的衫子,不羁的黑发用紫色的丝带随便拘起来。村里的姑娘没有见过有男子这样打扮,觉得很怪异,但也很魅惑,偶尔碰到,总是偷偷去细细打量。
他一双细眸,挺鼻薄唇,看到有人瞅他,便勾唇一笑,那笑很温柔,让姑娘们心里荡漾,羞涩得不敢再看。
只可惜,他是已经成亲了的。
他的妻子,长得倒是娇美,就是有点傻傻的,坐在田埂间,能呆一整天,对着地里的草啊苗啊痴痴呆呆地笑。
————
第五梦轻轻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温柔地为她披上外衣。
“你看,太阳都要落下去了,会冷的,知道吗?”第五梦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一个婴儿的梦般。
“梦……”常芸缓缓转过眸子,见是第五梦,露出一个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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