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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舟惊疑道:“……楚玉声姑娘?”
叶听涛缓缓点了点头。薛灵舟脸微变:“可是……她处处护我,若非如此,只怕我已死于黄河渡口那盲剑下。”
叶听涛道:“可是这潇湘琴馆之中却又分明藏着些心机,让人猜不透。倘若你小真在其中,何需交一具假尸给你?”
薛灵舟惊道:“你是说,我薛兰根本就没有来潇湘琴馆?可是……那山门小舍之中,又分明登了她的名字。”
叶听涛道:“若是如此,那么伪造之心更为明希如今我想来有两种可能,其一为薛姑娘确在山中,但因不知所踪,琴馆为掩人耳目,将那子白茉的尸体交给你,好安抚你离开。其二为薛姑娘离家并非来落霞山,而是去了别处,这楚玉声姑娘却故意将你引到此地,为交给你一具尸体,叫你相信你小已经死去。”
薛灵舟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两种情况似乎都有可能,当真叫人拆解不透。”
便在此时,叶听涛突然捻起棺中剩余的半支蜡烛,双指一振,向窗外激射出去。蜡烛穿透窗纸,“啪”的一声撞在走廊对面的墙上,掉落在地。一人在门外叫道:“客!小的是来送茶水的!”
“不必。”叶听涛冷冷地道,双目凌厉。
“是,是……”那小厮忙不迭地离去。
“大哥,你太过小心了吧?”薛灵舟道。
叶听涛望着那被蜡烛穿破的窗纸小孔道:“……但愿如此。”他沉默了片刻,回过头,“继续方才所说,我所奇怪的是,假若为第一种情况,那么一个小小的拜师子就算真的不知所踪,又何以动用潇湘琴馆上任馆主的私交来处理此事?”
薛灵舟道:“上任馆主?我在山中之时听说,她现下隐居在后山醉荫。”
叶听涛点头道:“我因瀚海一事追查甚广,查到何府时得知何大人与这位前任馆主曾有来往,具体因事涉皇宫机密而未曾查到。这位馆主姓宁名夕尘,执掌潇湘琴馆二十余年,颇有一番手段。”
薛灵舟道:“宁夕尘?……看来此中还有些隐情为我们所不知,如此推算,还是第二种情况可能大些?”
叶听涛道:“或许吧,这件事,我看还是再上山一趟寻查为好。”
薛灵舟道:“楚姑娘曾说,待我找到兰儿之后会下山来找我,现下也不知她还会不会来。”
叶听涛道:“这子对你甚是留意,也不用等她下山……”说到此处,叶听涛皱眉忽然咳嗽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如今你且等这白老汉醒后让他不要声张,今日子时,我们绕过那山门之处再进山中一探。”
薛灵舟道:“好,我理会得。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吗?我瞧你脸不好。”
叶听涛微微一笑:“大概是连日辛苦了些吧,休去提它。”
薛灵舟便也信了,转身将白老汉扛回房,待他醒来之后安抚吩咐一番,见白老汉凄凄切切,只是唤着白茉的名字,也不恻然。他回房歇息的这几个时辰之中,时常听到叶听涛在隔壁房间的咳嗽声,虽强行压抑,但仍是出了些声音。此人平素为人冷淡,但对他却始终是处处关照,薛灵舟心中感激,又有些愧疚,一时无话。
是细雨霏霏,薛灵舟与叶听涛一身劲装,悄悄离开客栈,向落霞山山门而去。那守班的舍中弟�自磕睡,只看见人影一晃,还当是自己眼,起身转了两圈,便又伏在桌上睡了。
淡淡灯影之外,沈若颜于陆吾镇外驻足,凝望着冥冥空,回过身来。她轻轻叹了口气,面前的黑衣人也停下脚步,用一种探囊取物般的目光打量着她:“怎么,不再逃跑了?”
沈若颜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笑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么?”药庐如此隐蔽,竟也被他们发现,那时她便知道,终是逃不过去的。
那人含义模糊地一笑。在沈若颜的记忆中,这阴邪的笑是瀚海石窟外,黑衣老者恭敬躬身的背影。“狼牙护法。”那是他的名字。
“本来以为叶听涛在你身边,下手没那么容易。现在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能怪我。”狼牙的嗓音尖锐,吐出的字戳动耳膜,沈若颜皱了皱眉,随即微垂下头。她的脸颊被阴影笼罩着,月暗淡:“他要是没有受伤,十个你也捉不了我。”
狼牙黑袖微动:“没用的话说了也是浪费力气,你身上带着我们太多的秘密,不杀了你我也没法交待。”
沈若颜看着他:“过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说,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活着?”静静的质问,问登牙怔了一怔:“你不说,你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