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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管不顾地起来打上那么一两下,又或者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但他没有,反而就坐在那里探究地盯着她看,那眼神看得她发毛。牡丹没有安全感,只能反复握紧袖中的剪子才能让自己不发抖。她不是身怀绝技的侠女,怎可能不怕有暴力倾向的**色狼?
二人僵持了约莫一刻钟后,刘畅方转身背对着牡丹起了身,随手拉了衣架上的一块巾帕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就将自己脱下的里衣拾起来随意套上,慢吞吞地朝门口走去,伸手将门关严,然后又慢吞吞地朝牡丹走去。
他每往前走一步,牡丹都觉得是踩在她的心上,又重又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在怕我?”刘畅从牡丹的眼睛里轻易捕捉到了恐惧,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有了心理优势,他甚至笑起来,伸手去抬牡丹的下巴。
牡丹被他强势地抬起下巴,一张精致的脸以最完美的角度暴露在他面前,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刘畅不得不承认,牡丹,半点也不辜负她这个名字。她不需要像清华郡主那样故作与众不同,故意引人注目,她只需要静悄悄地往那里一站,就会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浑然天成,叫人无法忽视。
他的目光顺着牡丹小巧的下颌一直望到她雪白的脖颈下,葱绿色的抹胸在红罗夹袍里只露出一个边角来,却如同春天新发的嫩芽一般勾人,叫人忍不住想剥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刘畅咽了一口口水,专注地看着那一缕绿意,手随心动,顺着牡丹的脸和脖子就往下抚了去。手过之处,牡丹的肌肤迅速蹿起一层鸡皮,人也控制不住的微微发起抖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所谓美人如花便不过如此了吧?刘畅很是满意牡丹的反应,她到底还是无法抵御住他的,只要他稍微示好,她就会和从前一样的对他死心塌地……想到此,他笑了,得意洋洋地说:“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的”字尚未出口,一壶热茶兜头淋下,茶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再顺着脸颊淌入嘴里,将他的得意洋洋和自以为是都倒灌回肚子里去。他忙不迭地收回手,就将袖子去擦脸,只见牡丹圆睁双眼,手里的茶壶还尚未放下。
她敢拿茶来淋他!她敢拿茶来淋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让她知道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刘畅喘了一口粗气,铁青了脸探手去抓牡丹,手还未碰到人,一道寒光卷着烛影迅速向他的手刺去,与此同时,牡丹迅速后退,匆忙中不忘将手里的茶壶朝他的头砸过去。
刘畅措手不及,手臂一阵刺痛,随即茶壶又狠狠砸在头上,本就有些昏沉的头被击中那一下,不亚于先前眼睛被李荇打了一拳,痛,晕。最要命的是,他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大吼了一声:“何牡丹!你找死!”顺手将几案上的茶杯茶盘等物狠劲砸在地上,探手要去抓牡丹。
“少夫人!公子爷!有话好好说啊!”门被疯狂的捶着,雨荷和林妈妈不要命地撞了进去,身后还跟着生怕果真出了大事,自己也逃不过干系的李妈妈和兰芝。
牡丹顺势往地上一倒,把剪子扔得要多远有多远,白着脸,张皇失措地喊:“妈妈救我!公子爷要杀我!”趁着刘畅没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刘畅的腿道:“我真没敢说郡主娘娘什么,真的没有,不信你问她们,我什么都没说过。真是她的侍女叫我去的,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啊!”手却用力在刘畅的腿弯肉嫩处捏起一层皮迅速转了一个圈。
刘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待要抬腿踢出去,临时却又收住,转而弯腰一把掐住牡丹的肩头使劲晃:“你这个阴险卑鄙的!”
牡丹见他收住脚,很是遗憾,于是顺着他的力道晃头,晃得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满脸泪痕,不忘大声惊呼:“救命啊,救命啊!”眼睛往上一翻,顺理成章地晕死过去。
林妈妈和雨荷一人抱住刘畅的一条腿,大声喊叫:“求公子爷饶了少夫人吧,她真的没说过半句怨言!”
李妈妈和兰芝对视一眼,也都跪下去求情:“公子爷,公子爷,有话好好说,少夫人晕过去了!娇弱弱的人儿呢,哪里经得起大老爷们这几下?”
看来谁都认为是自己打了她,焉知从始至终被耍的人就是自己。难道要叫他说他被自己的女人用茶壶砸了,还用剪子刺了?刘畅有苦说不出,看着牡丹只是磨牙。恨恨顿了顿脚,道:“还不把人抬上床去?”
林妈妈和雨荷忙丢了他,一左一右扶起牡丹。林妈妈一摸,牡丹手脚冰凉,心疼得嚎啕大哭:“我苦命的丹娘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忍气吞声还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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