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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有一万次也有八千回,却无端被她这“呲”一声“呲”出了一个冷战。
他怂得兀自肝颤片刻,半天没敢吭声,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轻轻晃悠了一下自己身陷囹圄的右手:“美人,请问这个全新的姿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说我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这一出门不猫腰就得翘脚,你不觉得这……”
他有心想说“撒个尿都要金鸡独立的姿势”,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勉强咽下去了,一脸扭曲地想了想,换了一个十分少女的说法:“……‘踢毽子’的动作很猥琐吗?”
“怪我哥。”周翡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一会没注意,他就把一边的锁扣给你扣在手腕上了。”
谢允总觉得她下一句未必是好话。
果然,周翡接着道:“要不然我就给你拴在脖子上了,你也不必踢毽子,啃脚就可以了。”
谢允闻言低头研究了一下自己身上这把锁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不是一根铁丝能撬开的。
他便干脆“既来之,则安之”,翘着脚往床板上一倒,也不跟周翡讨论眼下的情况——他把能说的话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感觉除了废话就是招打架的,都多余说。
周翡等着他质问,等半天没等到,只听这不能以常理忖度的谢公子大喇喇地说道:“你长进真大,为师老怀甚慰啊——话说有吃的吗?让你追了一整天,水米未进呢。”
周翡“哦”了一声,也没问他要吃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她刚一关门,谢允便翻身起来,抱着一条腿蹦了两下,将那把被周翡雕了一身“花纹”的笛子拿过来,仔细一数,发现这不过比巴掌长一点的小笛子上被周翡刻了二十八只王八,开头几只长相尤其狰狞,望春山那点血气都浸到了刻痕中,简直恨不能刀刀见血。
谢允看得头皮发凉,不太想知道周翡这是把竹笛当成什么刻的。
反倒是最后几只刻痕轻了不少,王八壳子也圆润了,显得有头有脸的,她甚至记得给这几位爷加上了尾巴,显然是不知为什么,又平静下来了。
谢允若有所思地伸手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刻痕。
没多长时间,周翡便回来了,拎来了一个食盒。
谢允唉声叹气地蹦过去:“幸好我左手也会拿筷子……嗯?”
他掀开食盒,发现里面的饭菜与汤居然都是凉的。
周翡若无其事道:“我问过,人说你这种情况,最好吃冷食,否则热汤一激,反而容易加速毒发。”
谢允一看这一丝热乎气都没有的饭菜,胃里顿时好像沉了一块铅,没胃口了。
他叹道:“哪个不懂装懂的告诉你的。”
周翡道:“毒郎中应何从。”
谢允:“……”
天下擅毒者,如果廉贞算头一号,那这个“毒郎中”应何从便应该能算个老二,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应何从不经常在中原武林走动的缘故,人人都知道他厉害,但厉害在什么地方,反而很少有人能说清楚,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一个草帽就能让他看出方才抬过去的人中的是“透骨青”来,怎么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胡说八道?
周翡说完,还故意问道:“怎么,他说得不对?”
谢允无言以对。
他何其敏锐,稍一转念便知道了周翡刻意提起应何从是什么意思——倘若那应何从不是徒有虚名,必能看出他身上透骨青的来龙去脉,周翡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他的毒是如何压下去,又是因为什么发作的。
谢允倏地抬起头,一看周翡的脸色,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一时间,堵在他胃里的那块铅摇身一变,成了一块又冷又硬的寒冰,更难受了。
他足足有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周翡想了想,说道:“还说大药谷的‘归阳丹’对你……”
“没什么用。”谢允神色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话话音。
周翡一怔。
“怎么,你以为我追查海天一色,是为了‘归阳丹‘吗?”谢允短暂地失神后,很快便又镇定自若下来。
他为了方便,便将那只给锁起来的脚翘起来,搭了个没型没款的二郎腿,随意地踏在旁边的小凳上,这动作本来有点像流氓,叫他做来,却仿佛只有“不羁”而已。
不等周翡追问,他便熟练地用左手拈起筷子,说道:“我找海天一色,只是奉先人遗命,心里又有些疑惑未解,追查一些旧事而已——你也不想想,大药谷覆灭多少年了?当年鱼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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