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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衷文跟前,厉声喝道:“孙衷文,坦白揭发问题!”
孙衷文不抬头,不睁眼,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
王须仁恼怒地抓起孙衷文的头发,狠狠摇晃他的脑袋:“你听见了没有?”
“哼,哼……”孙衷文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王须仁听到呻吟声,来了精神。能呻吟就说明有知觉,有知觉就有办法让他说话。
他对着孙衷文的耳门大声呼喊,声音象震雷:“你说说,站在台角的是什么人?”
孙衷文微微睁开浑浊的眼睛,瞅瞅王文彬,没说一句话,又合上了眼皮。
“知道吗?这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王须仁急了,他扭着孙衷文的脑袋转向王文彬,连威吓带诱导。他知道,只要孙衷文咬定王文彬是“托匪“,下步棋就任他走了。
3、孙衷文要利用还剩下的一丝呼吸去洗刷身上的耻辱
孙衷文完全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上半个身子被人拖着,下半身子瘫在土台子上,这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死,还实实在在地活着,不由得惶恐起来。
“还不如死了。。。。。。”他心里念着。
昨天晚上,他被押回牢房,难友们纷纷伸出友好而温暖的手,向他表达了同志间的信任、爱护和鼓励。他的心灵受到强烈地震撼。尤其是王文彬、张如等对他慰问备至,更让他羞愧,悔恨,懊恼,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经过一番痛苦的反思,他暗暗下了决心:宁死也不到反托大会上去。
可他还是被强行拖来。面对着黑压压的人海,千万双闪动着的眼睛和被捆绑着的王文彬,他恨不得钻到地底下,避开这无情的现实。
万般无奈,孙衷文用头向身边的一棵大树撞去,恕以死向坏人抗争,向同志们赎罪。然而,命运之神又一次捉弄了他,他恨自己没有一头撞死。现在,王须仁硬逼他去揭发,去出卖同志,出卖灵魂,充当他们的一条疯狗。
“怎么办?绝不能!”
今朝未死,也是好事。孙衷文要利用还剩下的一丝呼吸去洗刷身上的耻辱,他要借此最后时机,当众揭露于王庄事件的真象,揭露王须仁等人的阴谋,为那些无辜遭受残害的同志鸣鸣冤,叫叫屈。即使碎尸万断,也死而无憾。想到这里,孙衷文挣扎着要站起来,可严重的脑震荡,大量的失血,使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只有剩余的血液还在脉管里燃烧。他咬着牙,攒足力气,终于蹦出了一句话:“王文彬……是好同志……”
这一声从胸腔中发出的呼喊,如同惊雷,把刚趋于平静的会场又炸乱了。
王须仁浑身打了个冷颤,窜上去一脚踢在孙衷文的太阳穴上。
孙衷文扬起的脑袋猛地垂了下去,额头上的历口又冒出一股鲜血。
“王须仁,你……”王文彬一声怒吼。但他的脖子马上被麻绳勒紧,一阵窒息,面孔越发黑紫了。
天空越来越阴沉、灰暗。
群众眼前似乎泛出一片红光,那是孙衷文洒下的热血,是王文彬眼中喷出的怒火。
“把孙衷文拉下去!”王须仁的嗓子有些沙哑,墨镜后的那双眼睛十分地凶恶,他万万没有料到孙衷文这个懦夫竟敢公开翻案。他被现实嘲弄了,一时间,头上冒出了热汗,心态几乎失去了平衡。众目睽睽之下,这将如何收场?他马上想起了后盾和靠山,不由得瞟了一眼王凤鸣。
王凤鸣竟不动声色,任凭风浪起,稳坐钩鱼台。这无疑是对王须仁的无声支持。
王须仁重新振作精神,环视了一下骚动不安的会场,摆出主宰一切的架势,挥着双臂,大声吼道:“同志们,老乡们,千万不要上了托匪的当,公审大会还要继续进行,下面请王政委讲话。”
对这突然发生的变故,王凤鸣也感到震惊,担心事态继续扩大,难以收场。但他一想到拥有的武装,又觉得顾虑是多余的。孙衷文已成了即将熄灭的风烛,王文彬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的困兽,都成不了大气侯。值得注意的,倒是群众的情绪需要及时稳定下来。 对付群众,他王凤鸣自有办法,他们不是最拥护抗战,最爱戴八路军,最听党的话吗?好,就打起这几面旗帜。
4、王文彬怒狮般地奋力往台下冲
王凤鸣迈着军人的健步走到台前,睁大朦胧的眼睛,傲然地对会场巡视一番,然后掏出白手绢擦擦嘴巴,先给人一种沉着稳重的感觉。
“老乡们:肃托是党中央布置的战斗任务,也同打鬼子一样,是和隐藏在革命队伍内 部的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拼搏。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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