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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块锋利而有韧性,尤其时一经破裂,就更是快如利刃,这些人纷纷划在了竹块上,个个受的皮外伤不轻。
他所门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虽然遇到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但如此凶险、令他们如此狼狈的确实少有。
每个人的心都冷了下去。
若有人这时向他们发动攻击,他们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狠轻易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的刀下之鬼。
他们十多个人,混乱一团,每个人都争着爬起,但就是不称意。竹子并非完全坚硬之物,当软则软,当硬则硬,他们刚要爬起,但又给竹子绊倒摔了下去。越是气恼,越是混乱。
令他们欣慰的是,并没有人向他们发动攻击,似乎竹楼倒塌并非人为,但他们始终不信,竹楼晚不塌早不塌,就在他们快要的手之时,为何突然倒塌?
他们相信一定是人为。
所以他们虽然混乱,但他们仍然在保持清醒,防备对方的突然袭击。
经过了这许多年的沙场生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怎样提高警惕,怎样更好地保护自己。
即使他们此时真成为了别人的瓮中之鳖,他们仍然不能让对方称心如意,而要来最后一搏。
但他们每个人的忧虑明显都是多余的,因为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少女的笑声。
语声清脆,如清早出谷的黄鹂鸣歌,笑声轻快悠扬,让每个人都忘记了烦恼,心情为之一震。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发出笑声的少女。
她个子很小,笑起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似乎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在笑。
她的衣衫是粉红色的,就像春天刚露脸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她似乎觉得好笑极了,禁不住笑弯了腰,甚至腰靠着柱子才能站稳。
但不知怎么的,没有人觉得这是嘲笑,他们看着那女子在笑,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被那少女感染。
大概人类本都是这么感性吧。
所以每个人都显得很轻快,比自己没有受伤还要轻快,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上被竹子划了一条条的血痕。
那女子笑够了,道:“你们真有趣,有趣极了,倒在一起打滚。”
没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受到的这种天大的侮辱,竟然有人觉得好笑,甚至说他们是在打滚。
但他们并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他们本应该生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为这位少女的天真幼稚觉得好笑。
过惯了江湖杀戮的生活,他们突然觉得那女子可爱极了,竟然自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那女子看着他们慢慢爬起,看着他们脸上一道道的血痕,似乎觉得很好笑,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感到莫明其妙,不知道她笑些什么。
那女子道:“你们太有趣了,为何要在自己脸上划上这么多印子,弄得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大家听他说,都不禁抱怨:“这该死的竹子--”
“你们是说是这些竹子在你们脸上划的这些伤口?”少女感到很惊异。
“是啊,不是这些见鬼的竹子是什么?不知是哪个狗杂种使坏,将这楼弄塌了--”
少女道:“难道不是你们刚才弄塌了吗?”
他们想起刚才的事,知道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便互相抱怨:“都是你,乱砍个鬼,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你也砍过一刀,别全怪在老子头上!”
“老子怪你又怎么样?难道还要老子砍在你身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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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闹得越来越凶,少女又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道:“你们这一刀砍得好(奇*书*网。整*理*提*供),不砍才不好呢!”
众人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都望着她:“为什么?”
少女道:“不砍这楼怎么会倒呢?倒了才好,倒了你们才可以演小丑。”
她越说越不像话,他们开始觉得了不对劲。
“如果你们再互相砍几刀,那才更有意思,这样就扮得更惟妙惟肖了。”
其中已有人着恼,喝道:“小姑娘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掌你嘴。”
“哎哟,我好怕啊。”她故作害怕状,“其实啊,你们要这个模样那才真的有趣呢!”
“真有趣?”
“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