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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幼稚和不成熟。
别人看着他们这副举止,虽然也会忍不住发笑,但总不忍心让他们立刻住嘴的。而且,一个小孩子能有过这般见识,确也说明了他们的机灵,大人们惟恐夸之不足,对他们也更为喜爱,哪还有丝毫厌恶的心。
虚荣对幼童来说是这般美好,令人充满向往,只因为他们的虚荣是不伤人的,最天真烂漫不过,而虚荣对一个已历经世事的人来说,却是致命杀手了。
一个人爱慕虚荣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若你在不适当的场合虚荣卖弄,便是愚蠢之极了,别人纵然会百般厌恶,甚至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江湖凶险已非一个小孩子所能理解,他们都知道舍身处世,也知道“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他们一向都将自己的情感禁锢得很深很深,只会让理智来指挥自己的头脑。所以他们看到小姑娘的那副模样,都不禁太为感叹,他们已实在消受不起这种无忧而又欢快的日子了。
他们也曾梦想过自己拥有一幢小竹楼,也有妻儿子女,只是寻常的一家人,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但梦想终究是梦想,身为江湖中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纵然他们真有过这份心思,也不过桃花仙境罢了,江湖霸业和是非恩怨又让他怎能忍心抛下,善罢甘休。
她虽然感到无趣极了,但仍然在向那少年靠近,他不时地回头,好象是在说:“看我啊!我又要发一笔财了。”
众人猜透了她的心思,虽然对这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极是怜爱,但又实在觉得她的无趣太过好笑。这么样一位女子,虽然上天弄人,让她相貌丑陋,但少女天性的优雅和芳淳仍然让众人心驰神往,他们也从未领悟到,原来上天赋人,本是不存在一点偏私的,有的只是各人的境遇和选择不同罢了。
第二七章 一语惊人(1)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一个渐渐发育成熟的少女总是特别容易春情萌动的。
坐在墙角的那少年,确是翩翩风度,最令少女着迷的那种。
她虽在走近他,似乎又显得羞涩,眼里发出的光也是异常兴奋灿烂的。她不时地回过头来,似乎是在察探是否有人注意到她,要知道那时的少女胆敢这般主动,确是少有的事。幸好她有自己的理由,但既使如此,别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这种江湖卖艺出身的,比寻常女子胆大一些确也情有可原,但她仍掩不住自己内心的燥动,表现出一些不安的举动。这些人是再也没有兴趣看下去了,看着一个女子在别的男子面前害臊,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既使这个女子生得是丑是美,他们不喜欢也好,喜欢也好,男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对女人的魅力比其他男人差的。
那少女显得别扭极了,越是靠近那少年,越是显得不安,先前的那种大方已荡然无存。
她总算走近了,她确感到自己有些脸红发燥,正待拿出破碗叫那少年施舍,却见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掉在了碗里。好大的一锭金子,光芒极为耀眼,几乎装满了这只碗,普普通通的一只破碗竟突然显得异常名贵起来。
那少女不禁“啊”地一声惊呼,似乎连做梦也想不到似的。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都不禁回过头来看,这一看,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锭金子竟是那少年抛出的。他不仅在豪爽气度,在魅力上都确是比这些人强多了。
每个人都瞪直了眼,想不到一个废人竟然有了这般直接利落的反应,他们认定了的事,甚至连丐帮帮主这样的人物都认准了的事,难道还有意外和疏露不成。难道他并不是瞎子,耳朵也并没有聋,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而已?能在这许多江湖人物面前蒙混过关,也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他们越想到此时,不由手掌心渐渐渗出了冷汗。他们现在才发现,他们本已对这少年太放心了,放心得不屑一顾,却原来对他一点也没底,对那少年的来历和身份,底细全不知晓。
他们似乎是看到了一件世上最可怕的事,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那少年这时开口道:“你的曲子不但美,人也长得漂亮,只可惜仙音缭绕,却为一些俗人给糟蹋了,可惜可惜。”
他一连几个“可惜”,竟然已将先前众人对他的奚落尽数返还回去,每个人听了,不禁都脸色大变,先前污言秽语骂他的几人,此时竟是紫涨了脸皮,说不出地难堪,以他们的脾性,本是再也控制不住会拍案而起,怒极而发的,但他们却偏偏忍了下来。他们现在才发现那小子绝不是省油的灯了,而先前自己太过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