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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文弱工匠带着一个小丫头应该逃不远,左残已经赶往邺安城部署。”
而压着甄月的男子此时睫毛轻颤,更紧的将她压住,生怕她会喘息惊动其他人,甄月皱眉暗道:“会害怕,应该还有救。”
“回邺安。”声音一如既往的暗沉。
须臾之间,苍凉的街道,所有黑裘男子跃马扬鞭,蓦然而去。
骏马飞啼,雪雾翻腾,凛冽寒风刮起了锦纹车帘,撵中之人也被惊骇的甄月收入眼中,男子银玉雪貂大裘,面容俊美,鼻梁高挺,双眉似剑,一头墨发披在身后,以一条黑色缎带松松的系着,惊鸿一瞥,宛如天人。
马车飞逝,仅仅一瞬,却让人不知不觉沉沦,甄月从来不知道世间竟有这般谪仙的男子,却带着犀利的危险,与冰冻的寒冷。
雪雾散尽,四周陷入死灰般的沉静,若不是鼻尖刺鼻的血腥味,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甄月长舒一气,一边嘀咕一边使出吃奶的劲推身上的男子:“压死我了,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
男子似乎也放松了警惕,轻轻的松开了牵制。
她费力坐起,一时间的视野开阔,让她片刻的不适,满眼只有残胳断肢,她强忍瑟瑟发抖的双腿,内心恐惧淤积,再也克制不住,扬天尖叫一声。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捏住她的纤细小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她还沉浸在穿越的悲痛中,循着男子的手望去,才惊觉自己手掌如孩童,目测身高不足三尺,这不是个小娃子吗!
她再次崩溃,欲哭无泪。
“喂……你死了没?可别死啊。”
男子眉目清俊,看起来大约十六岁,气若游丝,她不得不接受这个荒唐的现实,决定先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甄月企图扶起男子,却力量悬殊。
男子拉着她的手,虚弱道:“月儿……去姑篾……找叔父……把东西……。”
话语未全,被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断,甄月浑身一抖,直觉不妙,可男子奄奄一息,早已不能拼力护着她。
她回身望去,只见一个手举血刀的北瀛兵踏血而来,杀气铺天盖地,夹扎着锋利的刀锋与兴奋的冷笑,惊起大片鹰鸩。
她逃过了死亡重获新生,难道要死在这杀人如麻的侩子手中吗?
滔天巨浪的不甘在她坚韧的双眸中翻云覆雨。
第二章 死里逃生
北瀛兵的刀锋穿透烈风,不留余地。
千钧之际,身受重伤的男子突然猛地腾起,掌臂用力将甄月推至远处,生生受了这致命一刀,一口鲜血喷出,迎着风洒在她脸上、颈脖上,她惊惶万状的撑住被推出来的身子,惊讶跟恐惧从潮湿的脚底蔓延至头皮。
她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但却是从醒来一直护着她,内心不由的充满悲痛。
“快跑!”男子大吼一声,破釜沉舟的拼尽全力将一柄短刀刺进马腹。
棕色的骏马一声长嘶,癫狂跃起,马背上的北瀛兵大惊,但因常年征战,训练有素,迅速奋力的拉住缰绳,免了落马之劫,兵士面目狰狞,心中恶气滚滚,挥刀劈去。
男子力量竭尽,再也无还手之力,回眸望着不远处惊愕住的孩子,嘴角微微扬起,喃喃絮语。
残阳如血,像利箭般穿透他全身,让人再也抓不住,苍穹之上乌鸦飞掠尖鸣。
甄月亲眼见那柄血刀像插豆腐般穿透他的胸脯,那样的快,那样的利落。
内心翻江倒海,仿佛有一根丝线牵扯着她,如同那柄剑刺进的是她的胸脯,她咬着牙拔腿逃去,哽咽大哭,回头望了一眼男子怦然倒塌的伟岸身躯,血气太重,他的面容是如此的模糊,只有嘴角未落的口型,清晰异常,那是句“别怕。”
一个不足三尺的孩童在尸野中咬牙狂奔,像围困的小兽用尽全力寻找生机。
北瀛兵提刀跨马追来,马蹄声与奸笑声如同无尽地狱中传来的恶鬼的召唤,夹杂着戏谑的口哨声,这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只在屠杀的乐趣。
嘭!甄月奔跑过急,被一只淹没在血泊中的残臂绊倒在地,她脚裹摔伤,怒目着双眸望着奔来的北瀛兵,厉声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青铠黑甲的北瀛兵勒稳缰绳,眯起双眼,手举血刀,她还来不及尖叫,只见如闪电般的白影飞过,破风如雷霆,力度精准,竟是一柄银色飞刀,啪!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了他的喉咙,北瀛兵不可置信的捂着鲜血喷涌的喉咙,重重摔下骏马,抽咧几下便没了动静,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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