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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这些梦,还是别的什么。他感到十分落寞。在加利福尼亚州立学院站,他下了车,漫步在傍晚稍后的洛杉矶街头,任由四月的微风摆弄着他的衣角和脸颊,过了几分钟,他才喊了一辆出租车,朝位于康普顿的家驶去。
他仍心事重重,紧紧地抱着那个中国花瓶,好像怕被人偷走似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的眉毛又黑又浓,但脸上却几乎没有胡须,只有借着灯光,面对面地才能看到他鬓角下面有些像婴儿般的绒毛。他一直想同霍华德谈谈军队上的事,但见到他如此骇人的样子,只好把话闷在心中。
汽车开上通向他家所在社区的大路时,他的心情才舒朗一些。洛杉矶的夜晚有一种甜腻的、使人昏昏欲睡的物质。它让人像醉鬼一般暂时生活在一种虚无的,即没有过去、也没有末来的浑噩状态里,莫名其妙地亢奋着。在离家100米左右的地方,他让司机停下车,信步向家走去。街道上树影幢幢,夹着花香的晚风像雾一样弥漫过来,把他头顶的树叶弄得哗哗作响,仿佛在欢迎他的归来。
在自家门前台阶下,他踌躇了一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原来雕花的铁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两扇厚重的橡木门。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雕刻在门扉上的家徽和伸出墙外那棵老丁香树的树丫。他把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伸出手按响门铃,让它袅袅的响着传进屋中,然后俯下身,从门下沿的缝隙中望进去,以便看看会由谁来为他开门。
作者题外话:这部小说讲述了当年西南联大学生和‘飞虎’队的抗战的故事。小说里的人物全部是真实的(除了女主角叶梅)。故事情节也大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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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斯威尼一家
是妹妹。她飞跑出屋子,宛如一头受惊的小鹿, 被身后的猎人紧紧追赶。半路上,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双手在空中乱舞,以便保持平衡,不被摔倒。她那窘样子,引得霍华德止不住哈哈大笑。
“哥哥,哥哥,”她大声喊着,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还没等他回过神,她已经提起他的行李,走在前面了。
母亲已来到院中,霍华德迎上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又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吻起来。
“为什么才回来?昨天我准备一个上午,最后却得到那样一个令人可气的电话,”妈妈佯装愠怒地说。
“有一些紧要的事情,妈妈,”霍华德轻描淡写地说,又俯身在母亲面颊上吻了一下。玛格丽特站在一旁,撇着嘴格格地笑着。
“部队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看看哥哥,现在多会讨人欢心呀!”
“闭嘴,小姑娘。”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母亲微笑着望着这兄妹俩。
客厅里,父亲正陪着斯威尼一家围坐在桌边。霍华德与他们一一握手或拥抱,这才坐到父亲旁边那把空椅子上。斯威尼夫妇曾经也在北平协和医院工作过,但他们在那儿只呆了两年,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且霍华德和斯威尼的大儿子也是要好的朋友,且都在军队服役,所以听说他返家的消息,他们早早地赶过来。
“岁月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两年不见,霍华德又长高许多,”斯威尼太太感叹道。
“可不是嘛。刚才看到露西,我几乎认不出了。孩子们大了,但是,我们也一天天在变老。”哈维 霍华德说。
“还需要喝点什么吗?”妈妈走过来,问坐在桌边的人,又瞅了儿子一眼。
“我差点忘了哩!”哈维 霍华德说,“我这里有中国西湖龙井,你们喝不喝?”
“没有比这更妙的了,”斯威尼先生说,“哈维,你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些玩意儿?”
“是毕华德委托罗医生带来的。”
“那个罗医生?我认识他吗?”
“你可能不认识,是个年轻人,名叫罗宗贤,现在在约翰 霍普金斯医学院实习,”哈维想了想,说。
霍华德微笑着听着父亲与斯威尼先生谈话,一边注视着坐在对面的露西。正如父亲所说,她现在已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她年初才从约翰 霍普金斯医学院护理系毕业,现在在洛杉矶一家医院做一位见习护士。
十几分钟后,他们已经全部坐在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