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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迭哥湾那一边的科罗纳多海军基地, 也丝毫不比城内逊色。在一个长达五个月的横跨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巡游后,“企业”号昨天刚刚返回基地。舰上的官兵终于迎来了一个久违地假期,一些心急的士兵当晚就启程了,但大部分士兵仍留在基地,他们打算去城里为家人买些礼品,以弥补这几个月没有相见的遗憾。几个不能返家的士兵也充分利用这个时机,好好地睡上一觉,以便在晚上能精神抖搂地去访问那些几乎被他们遗忘了、充满着喧哗的场所。梦想着遇见一个心仪的姑娘,开始来一场轰轰烈烈地恋爱。
在士官宿舍里,詹姆斯 霍华德中尉六点刚过就起床了,他潦草地擦了把脸,然后出了门,沿着基地漂亮地运动场慢跑了几圈,在他身体变得微热后,他停下来,做了几组俯卧撑,又跑到单杠器械上,做了几个引体向上的动作。很快,他的上臂和腹部就有了那种他期待地鼓胀和酸痛的感觉,当他又慢跑了几圈后,运动场上渐渐热闹起来,他又去篮球场打了一场比赛,才恋恋不舍地返回宿舍。在一个温热地沐浴和一杯他最喜爱麦斯威尔香草咖啡和两个鸡肉三明冶的早餐后,他感到一种清爽地、无法言表地*。
现在,他正握着吉列牌剃须刀,心情愉快地站在镜子前。在镜子里,一个六英尺二英寸高、宽肩、窄臀的瘦高个小伙正冲着他吹着口哨,他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他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他,以至于把覆盖着他下巴的肥皂泡沫抖落了一地,这一举动引得他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手中的刀片差一点刮破他的脸。
在一个长时间的海上旅行后,重新回到陆地、回到惯常地、熟悉地人类生活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它就像一个长期服刑的囚徒跨出牢门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富于吸引力。就连从前他从没放在心上的土地和树木这时也变得美丽异常。现在,霍华德脑海里有许多想法,它们一骨脑地交织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想得到他的青睐,以便他能最先想到它。而他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所以渐渐地有些惶恐了。
他准备今天就回洛杉矶。昨天下午,他们一抵达基地,他就给家里去了电话。当他拨着电话号码时,心里就在不住地祷告着,希望父亲能接电话。可事与愿违,像通常一样,还是母亲抢先了一步。一听见他的声音,她就哭起来,弄得他心里也一阵阵难过,他花费好长时间,才把它安抚下去。这些多愁善感的女人呀!真是让他无所适从,她们一天到晚总是沉缅在离别啦、爱情啦、战争啦这些事情里面,并把它们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更让他难以忍受地是:她们总是把这些东西与一些不祥的词语联系在一起,使她们愈发伤感和神经质。他清楚,如果妹妹在场的话,场面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她们会把这次通话演变成一场啼哭比赛,到头来,根本无暇顾及听他说些什么了。
他又想起在洛杉矶那帮朋友,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了些。跟母亲通过话后,他已经同他们中的一些联系过,他知道将会有一些疯狂地时刻。这些活动通常会与酒、姑娘和各种各样的晚会联系在一起,他喜爱这一些,但没有那种不顾一切、不能自拔地感觉,许多人喜欢他这种沉稳的个性,但他明白,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即便金钱和地位,也是如此。罗伯特 泰勒,那个主演《魂断蓝桥》的著名演员,在珀莫纳学院读书时是他的学长,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已经为他按排好了几场网球赛,这其中还包括他最崇拜的明星史迪夫 纳威。他还漫不经心地透露,会介绍几名好莱坞当红的女演员与他相识,但奇怪地是,这丝毫没有激起太多的兴趣。
第二章(2) 伯特的电话
“霍华德,你的电话,”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在门外喊。
“这就来。”
霍华德把腮边的肥皂沫擦干,又恋恋不舍地望了镜子一眼。一定是母亲!他在心里对自已说。自从他告知她将要回家后,她已经打来三次电话了, 不是向他通报已为他准备了什么东西,就是问他启程时间这类鸡毛蒜皮地小事。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却感到一股暖流迎上心头。他走出宿舍,一路小跑着向电话间奔去。
“嗨!你好”他对着话筒说。
“你好,詹姆斯 霍华德吗?”话筒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大声地问。
“是的。”他回答道。他有些困惑,那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它也不是他在洛杉矶那些朋友中的一员,因为他对他们早已烂熟于心,这一位虽然他可能曾经相处过,但一时间,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忆起来。
“你是?”他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