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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
“包括我吗?”
莫韶光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她仍如他记忆里那么美丽无双,尤其,安上那枚似枫叶的花钿后,更添娇羞,但,这不足于解释那种……
那芒红欲滴的色泽,像磁石一般吸住他的目光。说不出是什么,莫韶光下意识皱眉,花园初见时那份悸动,如急浪翻涌上岸,这一次,是没命地冲破了堤防,跟着窗外的淅沥雨声,恍恍惚惚地晕了开来。
他曾经见过她吗?是否在某个飘着薄雪的日子,那份悸动似乎在注视她额心的枫即时,更显清晰……然而除此之外,什么都消失了,只有那场雪,还带着淡的忧伤,轻盈地在眼前飘着。
莫韶光眨眨眼,迷蒙的瞳仁回复了清澈,起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和生命里不曾出现过的怜惜,三十年来,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眼前。
那不轻易泄露心事的眼瞳,突然也因这莫名的酸楚而湿润起来。
在此之前,他对任何事都是笃定的。
看到她褪下厚衣的举动,才让他幡然醒悟,也明白她所谓的“报恩”是什么了。
只是她冷冽的眸子,全然没有处女献身的羞怯和矜持。
挡下她褪了一半的衣服,他把眼光停在她的眼眸,而不是那会蛊惑人心的枫印。
“这个理由太牵强,你来找我,有一半是因为你自己,是不是?”
楚薇枫略略挣动,把衣服解了下来。
“莫韶光,你是人是神?为什么总是能轻易地看穿我?为什么?”
莫韶光仍只是盯着她,不语。
“我有先天心疾,带着这种病,这辈子是不可能成婚生子的。”她吐气如兰,冷冷的话里隐隐含有幽怨。“我不是个荡妇,我只想在死之前知道男人与女人是如何在一起的。你无须担心,以我的情况,是绝对撑不过成婚的那天所以,不必在乎我的名节。”
她唇角微勾,浅浅抿着。又是那极冷的嘲弄。
这番话出口,莫韶光很想大笑。这实在太荒唐了,他想笑她的真愚昧,可是当他面对她时,却无言以对。
楚薇枫不荒唐,她只是勇敢得不合时宜。
医者仁心,跟着父亲行医多年,他怎会不了解那种痼疾缠身、对未来不敢有期望的痛苦?
凝视之中,他伸出手轻触她的脸,手指滑开,沿着她纤美的颈项,在她胸口停了好久。
他罩住她一边乳房,隔着薄簿的衣服,轻柔地按压揉抚着;楚薇枫颤了颤,并没退缩,仿佛她是园中的一棵树,而他正用她心里常常揣想的那种温柔,轻轻地爱抚着她。
暖暖如风,舒适宜人。
当她闭上眼,没有退缩地迎向他,理智像利爪霎时攫住莫韶光,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他猛然缩回手。
“我说过,救你是我该做的,我从没有非分之求,包括你。”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碰我?”她怒道。
他不回答,那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人的一生很长,欠不欠,不是你能决定。”
“不长,我说过,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直很少有人能激怒他,但她一意的偏执,确实惹恼了莫韶光,他突然掐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身前。
掌心的皓腕上传来一阵脆弱的脉动,贴着他的拇指,他的手指略略松开。
他的心,莫名地像有了呼应,跟着微微扎痛起来。
什么刻意维持的平稳全都乱了章法!他们凝视对望,不能言语,该死的又有什么脉络可寻!
他粗鲁地把她拽到门外。
“回去!你别来了!”
冰凉的雨丝滴在她的发上,有那么一刻,挫败令她的心跳急湍汹涌,令她不能不倚着栏,痛苦地压着胸口,屈下身子,忿怒着。
但转念间,她那紊乱的心又定了下来。
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切,她不能忽略的,是那手足无措的眼眸。楚薇枫仰起脸,瞪视突然暗去的房间。
一向没有概念的男女情愫,那一刻,突然有了启蒙,楚薇枫仍掩不住轻喘,但唇角已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他只是个男人,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超然。
拒绝哪能轻易打断她的决心?在她所剩无多的日子,她必须还给他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不平衡的感觉沉静下来。
第二章
她疯了!
莫韶光靠在墙角,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