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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人员、救援物资涌向唐山。平时不到4个小时的路程,我走了几乎一天的时间。看到震后的唐山,我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昨是今非,满目废墟。1973年12月,我随林乎加同志到开滦煤矿作调查,住在唐山,而今震后再也看不出昔日唐山的影子了。楼房没了,街道没了,只有一座座的“大土包”,水泥预制板、钢筋、家具、被褥、枕头、衣物纵横交错,有的仍然悬挂在空中;到处是污水,到处是帐篷,到处是炊烟;一队队的医护人员和解放军战士穿着白衣、戴着口罩,向街道两旁喷洒着药水,空中有直升飞机撒药,防止传染病的发生。劫后余生的人们,由于过度的悲伤,眼中没有泪水,没有哭泣,彼此见面打着招呼,相互庆幸“你还活着”!抢救工作依然在进行……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3)
中央电台和中央一些新闻单位的记者组,驻在唐山机场附近的几座帐篷里,只有机场还完好地保留着仅有的几间青砖瓦房,成为人们议论的奇迹。记者们不顾余震,冒着酷暑大雨走访抗震指挥部,走访一座又一座的帐篷,他们挤在狭小的帐篷里录音、写稿;他们吃着从各地运来的饼干、大饼、咸菜,喝着自己烧的开水;他们不顾蚊子咬、苍蝇叮、传染病,……责任感、手足情,一直使他们处在亢奋状态中,忘我地工作着。
我从唐山又去了天津。
中央电台的前方记者,一直同当地军民共甘苦,在抗震第一线工作了一个多月,准确及时地向全国###道了震区人民抗震救灾、重建家园的信息,又向灾区人民送去了全国人民的关怀和温暖。中央电台唐山地震报道组被评为抗震救灾先进集体,受到了嘉奖。
五
为确保中央电台的播音不中断,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做到万无一失,地震发生后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必须多手准备。如果再有强震发生,广播大楼被震塌、传送线路被切断、电力供应被破坏、稿件和节目供应不上、人员伤亡,……怎么办?最可选择的方案是建立中央电台的临时代播点,一旦发生意外,由代播点接替播音。这种方案在过去搞战备时设想过,但地震的破坏与战争的破坏又有不同之处,几乎没有其他安全的设施可以供用。代播点必须建在最安全的地方,自成系统,能独立地工作;代播点又必须建在北京,同各方面联系方便,能及时地传达中央的声音。在多处选点之后,确定了天坛公园东边苹果园的一片开阔地。这里地势高,周围建筑物少,容易操作,便于管理。地址确定后,在中央广播事业局的领导下,局属各部门通力合作,争分夺秒,日夜施工抢建新点。
天坛公园东边是一片古柏,古柏再往东是一片草地,雨水充盈,草木茂密。“拓荒者”们冒着酷暑锄草平地,用苇席、帆布搭起了临时播音室、录音机房、编辑部、办公室、节目储存间,所谓“室”只是比防震棚好一些罢了。然后运来机器,竖起发射“塔”。节目的安排当然不能一成不变地播出中央电台的4套节目,不能坚持每天70多个小时的播音,不能包容各类节目,只能由原来的4套节目缩减为集中力量办好一套节目,其中主要保证新闻节目、尤其是重点新闻节目的播出,但播出次数要大大减少;保留一部分专题节目,但取消了重播时间;取消大块文艺节目,多是作为间奏乐播出。这一特殊情况下的临时节目时间表,基本上是过去战备时的一套设计方案,用在了地震中。(见附件)以上节目中的一部分专题和全部文艺节目,可以事先录制复制,作为随时播出的备用节目,存放在代播点,而新闻节目只能现时采访报道,为克服录制机房的困难,在广播大楼尚存的情况下,在大楼内录制后随时送往代播点备用播出,同时代播点新闻播出机房随时待命,一旦强震发生,广播大楼倒坍,立刻接替播出,并由录播改为直播。为确保中央电台的声音在任何情况下不中断,做到万无一失,并与外地有的电台商定好,一旦中央电台两种方案都不能保证,随时启用地方台用中央电台的呼号播音,由中央电台提供新闻、稿件和文艺节目。
中央电台从各部门临时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了包括记者、编辑、播音员、技术员、党政后勤人员的一套独立完整的机构,进驻代播点,日夜坚守在岗位上。几十个人工作、居住在周围长满蒿草的帐篷里,潮湿闷热,蚊虫叮咬,他们身上很快就长满了痱子、疥疮,疼痒难忍。就这样,他们一直工作到解除了地震警报。
六
除了宣传,中央电台自身的抗震防震任务并不轻。这任务一部分与安全播音密切相关,另一部分是安排照顾好工作人员及其家属的吃住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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