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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自己的皇阿玛为了太子全然不顾十弟,可能心里还期盼着十弟被兵油子弄得灰头土脸的回来。九阿哥这么一想,不敢埋怨康熙,却在帐本上又给太子添上了一笔。
“九爷,您是先去哪儿歇歇脚?”九阿哥的贴身太监李金在车外小声请示道。
九阿哥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八哥比较好,虽然自己不喜欢大阿哥,但眼前似乎也只有大阿哥在军中有点势力,还是和八哥商量商量,要不要找大阿哥帮帮忙,“去吏部,”刚说完,九阿哥就觉得有些不妥,今天自己在德胜门送十弟,虽说正主儿没看见,但难保没有被皇阿玛和太子的眼线惦记着,这时候去找八哥,与敲锣打鼓的找大阿哥没什么两样,忙改道:“先回府。”
九阿哥前脚刚进书房,后脚就有人来禀告,说是九福晋病了。
九阿哥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豫,但面上却不显,“请了太医没?”
来人低头回道:“刚派人去请了。”
九阿哥心想;医生还没诊断呢;就跑过来禀告什么;难道伤风头疼都要爷一一问候?不高兴的抬头看了看,发现来的人是栋鄂氏身边的大丫鬟秋菊,“你怎么不在福晋身边伺候着,这些小事吩咐其他人来不就行了,等太医来,爷呆会儿和太医一起过去。”
秋菊红着脸,咬了咬嘴唇,低身道了个“诺“,身子却没挪动半分。
“还有什么事?”九阿哥本来心里就有事,见秋菊这模样,更加不耐烦了。
秋菊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福晋本来都好好的,但刘氏不知对福晋说了些什么,她走后,福晋就气晕过去了。”
九阿哥一听,(阴)森森道:“主子的事,轮得到你来嚼舌头?要不看福晋正病着,早把你拖出去打死了事。扣这个月的月钱,出门自己去领十板子。”
秋菊一听,吓白了脸,不敢再言语;忙低身退下。
九阿哥来回踱了两步,刘氏是如今最得宠的,女人嘛,持宠而娇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栋鄂氏这么容易就被气晕,却实在让人意外。但转眼一想,栋鄂氏一点魄力都没有,一个家都管不好,也只能怪她自己。要不是生意上要依仗她娘家,自己才懒得去看她呢。
九阿哥强词夺理的帮自己开脱后,便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半响,方吩咐道:“李金,差人给八爷知会一声,说爷得了一坛好酒,请他晚上过府来品酒。”
吩咐完后,九阿哥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便决定明天去宫中打探一下消息,再去探探阿灵阿的口风…
而头次办差的老十却全然不知他九哥正在为他辛苦为他忙,正豪情万丈的在官道上急驰。脑海里想着昨天康熙对他说的话,“朕有这么多的儿子,可真要说通军事的,大的几个中,除了你大哥,其余的都不适合掌军。你生(性)莽撞,打小就不停的惹祸,没一天消停,你额娘不知暗地里抹了多少眼泪。朕也不指望你成为国之栋梁,只盼着你平安就好。如今你长大了,脑袋终于开了窍,朕备感欣慰。所以,朕给你机会去历练,此次前去黑龙江,朕不给你派一兵一卒,也不给你什么旨意,你自己去看,去听,去想,回来给朕上折子。如果你的折子让朕满意,朕明年就派你去练兵。如果折子里尽写些无用的东西,你以后就熄了这心思,安心多读点书,改改(性)情。“虽然康熙这样的安排摆明了瞧不起老十,想让他知难而退,而且也间接推翻了自己的金口玉言,想当初康熙可是没提什么条件,直接许诺明年让老十去黑龙江将军处练兵的,因此老十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老十还是很乐观的认为自己一定会让皇阿玛另眼相看,所以不一会儿又兴高采烈起来。至于此次没派兵部的人一路上照应,老十一点也不担心,反正自己是皇子阿哥,还会给谁欺负了不成。因此,尽管他老婆责怪康熙刻薄,他九哥迁怒于太子,老十却仍然心情大好,一心只想着要趁机多学点东西,以后挣了军功好让皇阿玛瞧瞧,也让其木格乐乐。
想着德胜门外的其木格,老十不由心中一暖,一股柔情油然而生,看来其木格还真是舍不得自己,她除了脾气稍微大了点,其他的还都凑合。想着自己张嘴说她“傻蛋“;她还傻呼呼笑嘻嘻的朝自己挥手;老十差点乐出声来;是啊;她不是傻蛋是什么;要送爷;可以在京郊驿站啊;老十笑着摇了摇头;小声道:“还真不一般的笨。“如果他要知道他老婆只是想看热闹;不知是否会气的掉转马头?
而被老十判定为脾气大且又笨的我,已经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听着徐公公愁眉苦脸的回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