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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一概带走,残余的文件与标本全部掩埋或付之一炬。”
“根据鬼子的做事风格,他们绝不可能把这些资料弃之不管,让后世的中国人作为呈堂证供,把自己的丑恶罪行公诸于世人。符合实际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事故发生时,正处于二战末期,日军在各条战线遭遇惨败,经费前所未有的紧张,如果把实情提报军部,要不到钱是小事,弄不好还会招致上级的痛骂乃至处分。”
“当时,他们的研究项目已处于成熟阶段,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大功告成。所以,基地指挥官认为即便事故有所影响,在短期内也不会造成太大危害,因此就没那么当回事。这直接导致整个基地里的人陆续感染病毒,最后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而战败后,军部那些要员或遭受审判或自杀殉国,偶有对这座基地知情的也在忏悔中纷纷作古,如此,日方对这口洞穴以及这支部队,也就渐渐淡忘了。”
陈默在做这番分析的时候,我的大脑开始抛锚,直到他讲完我的思绪才恢复正常,仅模糊记得他说些什么。看资料搜得差不多了,我让大家整理一下,集中交给萧一笑和天佑。
陈默明白我的用意,稍稍怔了一下,然后取下背包递给天佑,高大全也有所察觉,慢慢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交给萧一笑。唯独曹阳不明就里,愣是质问高大全:“一笑姐有伤,干嘛要她替你拿东西?”
没等高大全开口,我直接把话说白了:“作为这支队伍的副头领,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平安回家。如果必须以牺牲为代价,我宁愿自己留下来。可事情不是那么想当然,也许外面的鬼子已经走了,大家可以一路顺畅地回到枰州,也许他们还没走,等着我们的是决一死战。正因为前景无法预料,我们才必须做出最坏打算。”
“诸位都是警察,什么大局之类的官面话我就不讲了。萧一笑是队里唯一的女同志,而且她懂日语,很多材料需要她来翻译,天佑是功夫最好的,有他在,沿途能化解不少险阻。为了把资料成功送回去,我建议,我和高大全做先锋,陈默、曹阳打掩护,设法同敌人展开周旋,以争取时间和机会,确保萧一笑和天佑安全突围。当然,这不是命令,如有异议,决不强求。”
曹阳听明白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感到气氛有些悲壮,于是垂了眼皮,朝门边招下手:“既然大家没有异议,就这么决定吧。”
撤掉桌子,打开厚重的金属门,走廊里空荡而幽静,所有人都在心底松了口气。情势没想象中那么悲观,如果能顺利找到那个“军务秘书处”,大家就基本上安全无虞了。刚走出“总参谋部”约十来米,打雷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一阵阵轰鸣刺激着我们紧张的耳膜。
声源离我们很近,明知道不宜多做停留,却还是好奇心作祟,不知不觉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绕过一个拐角,迎面是扇黑漆漆的门,声音就是从那门里发出的。通过门边的木牌,我大致明白这间屋子是个集“声波分析”、“机械操纵”于一体的联合实验室。走到跟前,发现门是虚掩的,里面亮着灯光,墙角林立着各类奇形怪状的仪器设备。其中有一只巨大的墨绿色“碟子”,上头压个颜色与之接近的木制手柄不停摆动,看起来很像电影里见到的老式留声机,但体型和声音都要比前者大出几十倍。
“碟子”旁连有一台监测仪和雷达状的接收器,紧挨接收器是个直径约一米的镜筒,镜筒下有个可以调整开合角度的支架。四下看看没有人,我大起胆子走进去,其他人见状也跟了进来。由于门是坏的,为防鬼子 “瓮中捉鳖”,我叫天佑高大全和陈默在外面守着,留下萧一笑和曹阳陪同探查。我暗暗告诫自己,不可贪时,顶多五分钟就出去。
室内面积比之前进入的“标本屋”小很多,西南夹角开有一口天井,牵进两根粗大的电缆,电缆分成若干股连在各台机器上。摸摸那只大“碟子”,敲敲呆头呆脑的监测仪和雷达状的接收器。刚想让萧一笑看看机器上的日文,弄清它们到底是什么家什,忽而看到墙面贴有一张破旧的时间表。
感谢阿拉伯数字的发明者和推广者,他们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明白了表格的用途,同时,也明白了这些神秘设备的功能与作用,原来,它们就是次声波的制造、搜集和发射装置!
根据表格上的计划,每隔10小时就要进行一次次声发射试验,当然,试验前会先发布预警信号。这让我想到牌坊柱子边的碗状喇叭、岩壁上的椭圆凹槽,以及带钢盔的鬼子兵,看来,警报是提醒那些巡逻兵(包括基地其他成员)及时躲避的。
依目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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