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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滔天,十三郎便被重伤,联想到他的身体强悍程度,此前那个经此枉死的修士若未达到真境,绝无可能支撑得住,或因此瞬间丧了命。
下一刻,水墙上天成为一片由“水陆地”,竟然显得稳稳当当,尤为奇妙的是,这条分割湖面的路、或者桥,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连打湿的地方都很少,于是所见变成这样,两侧水山千万仞,当中一条峡谷小道,道中凉亭孤独,亭内人影单薄,此刻身躯乏力,修为散乱,只能无力仰望着天空,神色骇然。
“嗬!”
修过走过这么些年头,十三郎感到害怕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便是其一,不能不为之叹服、甚至敬畏,并为之由衷道一声:真他娘的厉害!
湖面成墙,墙上封顶,他眼睁睁看着两侧水山在上空合拢,再把岸边两侧封堵,使得这里变成一座奇妙囚笼,密不透风。
画地为牢,自成一界,这些事情十三郎都见过,皆不能与眼前一幕相比,原因只有一个:那是水,是水呵!
因为它是水,意味着施法者不仅要把这万里水域“提”起来,还得用力膜包住不使外流,此外最让十三郎想不通的,对方何苦费这么大劲儿去做这样的事?难道说,完成如此“伟业”对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便可施为?
答案不需要人提供,十三郎很快察觉到,水牢合拢的过程中,与本尊之间的联系进一步被削弱,直至完全消失;不仅如此,此前他留下时准备的唯一后手:与灵犀法目的联系也被强行割断,再难感应到一丝一毫。
“呵呵,你也太小心了……”
抬手抹一把脸上的血、与几滴遗漏溅过来的水,像是连恐惧也都一道抹掉,十三郎深吸一口气息,声音带些嘲弄。
不管对方是谁,很明显,对方并不准备马上杀死自己,甚至不准备杀死自己,既如此,嘴上就不必吃亏。
“你是天呵,至于怕成这样。”
“本尊不是怕。”
“怕的不是你。”
水牢已成,回应自天上来,话中明显包含两层意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左右张望,十三郎神色错愕,再度因震惊目瞪口呆。
“这是……”
水山中出现一只双头大兽……此种说法不够贴切,准确地讲是这样,所谓水山、甚至这片大湖的主体根本就是兽,双头位于桥道两侧,身躯的一部分仍在水下未出,亦或者根本就出不来。
那它是什么呢?
形状像鼋,但需要屁股长成头,背甲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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