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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下的一个目标是打通被波斯阻断的黑海航路。公元前478年,收复达达尼尔北侧,克索尼苏斯半岛上的塞斯都斯(Sestos)和拜占庭(Byzantium)。拜占庭之战,波斯率军投降,从此,黑海粮食又可源源输出。同年,希腊人还收复了塞浦路斯岛上原属希腊人诸邦,岛上的腓尼基城市未能攻克,以后还长期藩属于波斯。
色雷西亚还有强大的波斯守军。公元前476年,希腊联军在奇蒙指挥下进军该地,围攻斯特赖蒙(Strymon)河上的埃翁(Eion)城,进行了长期的围城战,全歼波斯守军。此后希腊人又围攻爱琴海上背离提洛同盟(参见下文)的纳克奈斯岛和海盗巢穴的西罗斯(Scyros)岛。至此,爱琴海全入雅典掌握。
公元前467年左右,希腊军与波斯军又会战于小亚细亚南岸中部的攸利密顿(Eurymedon)河上,在此以前,小亚细亚西岸自米利都以北的大陆滨海诸城邦,大体上均已脱离波斯获得解放,自米利都以南,波斯还驻有大军,大陆上的希腊城邦还在波斯轭下。奇蒙率三列桨战舰200艘集中于库都斯(Cuidus),不久,在攸利密顿附近海面歼灭波斯海军,俘战舰100艘,接着又俘增援军舰80艘。海战获胜后,奇蒙立即登陆攸利密顿河口,奇袭波斯陆军,波斯军溃败。
攸利密顿之役是亚历山大东征以前,整个希腊世界团结一致进行对波战争的最后一次战役。自此以后,希腊与波斯之间的关系,就和雅典、斯巴达争霸的内战交织在一起了。公元前449年,雅典和波斯签订的卡利亚斯(Kallias)和约,名义上是公元前480年开始的希波战争的结束,事实上,此时雅典与斯巴达的战争已经进行了很久,而且进行得十分剧烈,和约的签订已经以争霸为背景了。
希波战争的重大历史意义
希波战争的历史意义是十分巨大的。希波战争以前,古代文明世界的典型的政治形态是一种“神授的王”统治广大的领土,埃及、巴比伦、亚述、赫梯、吕底亚、福里基亚、米地(Mede)以及大卫所罗门时代的以色列王国都是这种类型的国家。城市国家诚然是有的,腓尼基的拜布罗斯、泰尔、息敦都是“城市王国”,并以航海商业为生,然而在当时的“世界政治”中,它们都不过是几个大帝国争夺的目标,从来没有,也不可能在历史上起什么积极主动的作用,也没有创造出新的,有别于起源于这些古老帝国文明的新文明来。希腊文明本身也渊源于这些古老的东方文明,因为它从头到尾是海上文明,一连串历史事变又促使它发展起来了一种自治自给的城邦制度,这种城邦制度在可称为偶然的历史条件下——小亚细亚内陆在赫梯崩溃后长时期内没有出现强大的王国——居然获得了充分发展所必要的几百年时间,它不仅在海外巩固了,希腊本土也城邦化了。自治自给的,个人创造能力有充分发展余地的城邦制度,在这几个世纪中,在经济、军事、科学、技术、文化、艺术等各个方面,充分吸收了东方古文明的遗产,加以消化,加以改造,并以跃进的速度加以提高。公元前6世纪波斯征服以前,事实上希腊文明已经高出于“东方”文明。然而自治自给的城邦制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的个人主义和城邦本位主义,使它在强大的外敌侵犯面前显得是一盘散沙,使它宁愿各别屈从大帝国成为它的藩属,无法团结起来外御强敌,并在对外战争中谋求民族统一,其结果,藩属帝国的那些城邦,还势必要派兵出钱,在帝国旗帜下向本民族的其他城邦进攻。吕底亚王国兴起后,小亚细亚诸邦先后藩属于吕底亚,有的城邦僭主还成为王国的驸马(埃弗塞斯的例子)。波斯兴起后,只有避难移民,却没有团结抗战的打算。海滨城市成了波斯藩属,波斯统治一时还伸不进来的海岛城邦,却利用这个机会,幸灾乐祸地扩大自己的势力(塞莫斯利用米利都藩属于波斯在爱琴海上的扩张)。所有这些,都已经充分证明了城邦制度的致命弱点。公元前5世纪初的伊奥利亚起义,是希腊世界的一个部分团结抗敌的第一次企图,起义虽然失败,福利尼卡斯(Phrynichus)以悲剧“米利都的沦陷”在雅典上演,使观众潸然下泪,从此以后,团结抗敌逐渐成为“一盘散沙”的城邦希腊的一致要求。这种要求在不久前驱逐了僭主,贯彻发展了梭伦民主的雅典显得特别强烈。于是,虽然薛西斯动员了整个东方世界的全部人力物力,包括腓尼基海军,也包括小亚细亚诸希腊城邦,甚至包括新近归附的希腊本土北部、中部的希腊诸邦的力量,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雅典和斯巴达所领导的希腊南部诸邦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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