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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来到营部,门口站岗的女兵已经换了。李芳文对苏凤说:“我们来这儿找过你,门岗不让进!”苏凤说:“她们已经跟我说了。这里是军事机关,当然不是随便可以进的。你们跟我进就是了!”他们随着苏凤一起走进院子,哨兵冲他们点点头,没有阻拦。
进了院子,看到一边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鼓,石桌上饭菜已经摆上了,果然有回锅肉,还有一盘红烧茄子,一盘炒韭菜。院子里有几位女红军,苏凤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喊声:“张大姐,你来了!张姐也来了!”苏凤突然还原了小儿女的本色,竟然向前跳了两下,突然像是感觉有点不合适,在张大姐面前又站住了。
张大姐有些怜爱地上前拍了拍苏凤的肩膀:“我和张欣一起来看你,却赶上了你这儿这么好的饭菜。要不要请我们一起吃呀?”苏凤说:“张大姐你说啥呀?既然到了这里,当然是我们管饭了!”旁边的张欣不屑地说:“我们苏凤现在别说请我们吃顿饭了,哪怕是现在就办喜筵,她也不用皱眉头!”苏凤有些脸红,想和张欣争执,但终于没说什么。
李芳文他们看到女红军中有两个竟是他们熟悉的邓小梅和田冬花。小梅和冬花见到他们都很惊喜,上前拉住他们问长问短。于是,他们将饭菜另外端到旁边的一块大条石上坐着吃,苏凤与另几位女红军坐在石桌旁吃。李芳武和李思贵大口地吃着,顾不上回答小梅和冬花的问话,主要是李芳文将最近的经历告诉了小梅和冬花。
田冬花告诉李芳文,她们俩现在都跟着苏凤姐做通信员。平常也参加军事训练。只是今天都出去送信了,所以没有参加训练。苏营长说,过些日子还是要让她们下到班里受锻练。
李芳文看着与苏凤一起吃饭的几位女红军,他看到其中有他曾见过的张欣,另两位却不认识。田冬花告诉他:“左边的是我们政委曾广澜,中间的是我们总政治部主任张琴秋——听说她是从苏联回来的呢!”李思贵却异常地有独特的眼光:“你们看那个女红军,就像是画上的人!”邓小梅咯咯地笑了:“你这个小东西也知道看女人了,丢人吧?”李思贵说:“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田冬花问:“你别说,我也觉得不一样。可是究竟是有什么不一样啊?”李思贵嘀咕着说:“我说不出来!反正是不一样!”李芳文说:“听苏凤大姐说,她叫张欣,上过什么金陵女子大学,还上过武汉军校,文武双全呢! 连苏凤大姐打枪都是她教的,听别人说苏凤大姐什么都跟她学!”其他人挺吃惊,都转过去看张欣,李思贵又说:“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苏凤对张琴秋说:“张大姐,你能和张欣姐一起来真是太好了。等一会吃完饭你给同志们讲讲话吧!”
张琴秋微笑着看着苏凤:“我们一起向总部领导推荐你做妇女独立营的营长,看来是选对人了。刚才我们在山下看到了你们训练中的那股冲天的干劲和热情。这都是你给开了个好头!”张欣道:“张大姐,你可不知道,这小妹子要是不这么整天疯跑,她就会浑身发痒,一定就会找点儿别的事给你惹麻烦。”
苏凤被张欣说得浑身不自在,她有些脸红,就将话题扯开:“张大姐,沈书记最近有消息吗?”
张琴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苏凤说的沈书记,是张琴秋的丈夫——鄂豫皖省委书记沈泽民。据刚刚传来的消息,沈泽民在鄂豫皖的游击战争中不幸牺牲了。苏凤看张琴秋放下了饭碗,心里感觉情况不太妙,急忙去看张欣,张欣却瞪了她一眼,苏凤又急又难过,眼泪都掉出来了。一旁的政委曾广澜年纪与张琴秋差不多,她拍了拍苏凤的肩膀来安慰她。
张琴秋叹了一口气:“张欣,别怪苏凤了!从鄂豫皖到川北,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和亲人哪!既然我们干上了革命,就要懂得:离别作常事,生死当笑谈!以后,我们自己可能也要牺牲的。只要那一天还没来,我们就要活好,做好我们的工作!”曾广澜、张欣和苏凤都难过地点头。
张琴秋八年前曾留学苏联。回国后随沈泽民到鄂豫皖根据地时,被任命为彭杨军校政治部主任。很多人都说沈泽民带来一位漂亮的夫人,对这个年青的女人能否当好军校领导还有怀疑。据说张琴秋第一次出场,就给普遍出身于农民的干部学员留下了突出印象。她身着灰军装扎着绑腿,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彭杨军校的操场上,非常标准的军人姿态和响亮的口令让大家惊叹。她的口才也很好,进行政治动员时,其丰富的政治理论知识和雄辩的表达让每个人都信服。她还显示出了文武全才,组织宣传队时,亲自教张欣和苏凤她们跳苏联海军舞、乌克兰舞。在带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