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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从李思贵将来福扎死,到吴六福对李思贵大打出手,打得李思贵受伤,只有一会儿功夫。李芳文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当他意识到李思贵已经面临危险时,也不考虑其它的后果了,冲上前抱起吴六福的一条腿使劲抬起来。吴六福身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摔倒在地下。
江玉才和冯富贵原本是想先让少爷在李思贵身上出出气,没想一边看着的李芳文也会突然加入,江玉才赶紧放开李思贵,转身对李芳文的胸膛上就是重重的一拳,李芳文被打得出了好几步,坐倒在地上。江玉才又上前一步踢了李芳文一脚,李芳文看着他踢过来了,就地一滚躲开了。江玉才又赶上来要踢李芳文,李芳文灵巧地躲开,同时又冲向吴六福,他使劲推开吴六福,将李思贵从地上拉起来,想拉着他一起跑,但李思贵的另一支胳膊仍然抓在冯富贵手里,想跑也跑不了。却被江玉才和吴六福一齐返过身来,将李芳文和李思贵一起压倒在地上,拳脚像雨点般地落在他们身上。
正在这时,只见有一人窜身上来,一把抓住冯富贵的一条胳膊,一扭一甩,冯富贵一下子就翻倒在了路边。随即,这个人的另一只手又抓住了江玉才的手腕一拉一带,江玉才立即跪在了地上。来人又上前一步去抓吴六福,吴六福已经吓傻了,还没被抓住就腿一软自己瘫倒在地上。来人倒没有难为他,只是将倒在地上的李芳文和李思贵一一扶起。
李芳文见这来人是一位青年汉子,方脸浓眉,身材高挑,上身穿一件对襟衣褂,下身穿一条黑色裤子,脚下是一双布条编成的草鞋。他将李芳文和李思贵拉到一边,帮他们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微笑地望着他们。那一边却已经开始骂起来了。
江玉才和冯富贵站起来,一看对方只有一个人,胆气立刻壮了起来。他们将吴六福从地上扶起来,江玉才转身对来人嚷道:“你好大胆了,知道老子是谁吗?”
来人冲着江玉才和冯富贵一抱拳:“几位是大人要有大量,怎么一起对两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冯富贵脸一横:“是这小子把我们少爷的狗杀死了,打他?打他是轻的,我们得让他给狗偿命!”
来人脸色立即变得冷若寒霜,眼光竟迸出一股凛然的杀气。江玉才和冯富贵在道上混的日子也不短了,看着这目光,两人竟同时打了个寒颤。他们同时想到,刚才这人只是一伸手,自己竟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倒下了,看来这人不好惹。不过江玉才和冯富贵并不太害怕,这里毕竟是吴家的地盘,黑白两道不管是哪路好汉也不会不看吴老太爷的面子。只听这人说:
“我刚才已经都看到了,是你们唤这狗咬死了这两位小兄弟的猪,这位小兄弟将狗杀死也是这狗罪有应得。你们上来就打那位小兄弟,这位小兄弟也不过是要拉着伙伴逃命,你们却要将人往死里打。我看你们赶紧就此住手,善恶到头都会有报应的!你们看如何?”
江玉才和冯富贵对看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吴六福,吴六福还傻傻地看着来人说不出一句话。江玉才咽了口唾沫,也对来人抱了一下拳:“好汉!这事自有我们这儿的规矩。你是过路的,别趟这浑水。我们得带这两个野小子去见我们吴老太爷,你让开吧,刚才的事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了!”
来人将两臂一张:“我今天既然看到这事,就管定了!你们走吧,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别想带走这两个小兄弟!”
江玉才一看来人并不相让,又觉得大烟瘾发作,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开口骂道:“我急着回去交差,不与你认真。你要真找我们的麻烦,就是跟本地吴老太爷做对,那结果是想死都不得好死!”说完,一挥手,与冯富贵两人一齐向来人扑了上来,双双挥拳向来人打去。
那汉子面对来拳,不躲不架,两手一伸竟抓住了两个人出拳的手腕,两臂同时一拉一带。江玉才和冯富贵两人身子一扭,竟然又都跪倒在地上。
江玉才与冯富贵对看了一眼,两人都知道,今天在这年轻汉子的手里是绝对讨不到便宜了。他们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说:“好!你小子有胆量站在这别走,我们找人来跟你讲理!有你好瞧的!”他们拉着吴六福就想走,却听到了一声断喝:
“站住!”
江玉才吓得赶紧回头,他看到那汉子并没有追赶的意思,又壮着胆回过身嚷道:“别看你功夫好!等老子扛着枪再来,你得管老子叫爷爷求饶!”
只见那汉子撩开衣襟,腰间的右侧下却正别着一只手枪:“你说的是这家伙吗?”江玉才却被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冯富贵也吓得停住了脚步。江玉才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