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左文娟道:“爹爹请恕女儿多口,那地方何以叫做‘生死桥’呢?”
左鉴白道:“传说中,那是一座石桥,终年为阴暗的黑雾封绕,踏上了那座桥,生死就由不得自己做主,数十年来,只有两个人走过了那座桥,但也是生死未卜,此后,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希冀渡过桥去,但却无一人能够得偿心愿。”
左文娟道:“爹爹呀!咱们可能渡过去吗?”
左鉴白摇头笑道:“为父的也不知道,但既有两位前辈高人渡过,总算是死中有生,形势所迫,为父的只好带你们冒险一试……”他脸色突然转变的十分严肃,缓缓接道:“只要你们之中,有一人能够度过,替左家保留一脉香火不绝,也就够了……”
突听一声马嘶,遥遥传了过来。
左监色脸色一变,道:“又有强敌追到!”
那中年美归娇躯一闪,人出了小庙,说道:“我去牵马。”
左继白道:“怎敢有劳母亲……”正待举步抢出,却被左鉴白一把抓住,道:“由你母亲去吧……”声音转变的异常低沉,道:“如若咱们父子、母女齐齐葬身那生死桥下,那就罢了,但得皇天相佑,你们之间,有一人保得性命,日后可到岳阳城南榆树弯,找一位刘瞎子,问他白门故友托存之物是否还在,他如问你们‘此刻是何时光’,可对说,‘日暮黄昏夕阳红’。他如答说‘黄泉路上无宿处’,那就不会错了,你们再对上一句‘客从西域佛心来’,即可讨回为父的托存之物……”话至此处,遥闻一声大喝传来,左鉴白顾不得再说下去,虎躯一闪,冲出了小庙。
左继白一把抓住了少白的右腕,沉声说道:“弟弟八年来,没有受过伤害,此时相距‘生死桥’近在咫尺,你要保留下有用之身,为父母洗刷沉冤,听大哥的话,上马先走。”
横身挡在弟弟身前,出了庙门。
左文娟娇躯一晃,一式“巧燕穿帘”,由左继白身侧飞过,反而抢到了左继白的前面。
这时,那中年美妇已和一个身躯高大的和尚动上了手,那和尚手施一柄月牙方便铲,铲头大如轮月,风雨中闪闪生光,金风呼啸,把那中年美妇困在一片铲光之中。
左鉴白大喝一声,右手拔出金背开山刀,左手却深入怀中,取出一把尺许长短,寒芒闪动的精钢匕首,纵身一跃,直掠出一丈四五尺远近,右手金刀横里闪出,竟然硬封那和尚九尺八寸的方便月牙铲。
只听一声金铲大震,那和尚双重的月牙铲,硬被金刀封开,左手匕首一伸“探领取珠”,迫得那和尚退了一步。
左少白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大声喝道:“他们这般赶尽杀绝,不留余地,迫得咱们一家人四处逃亡,安身无处,与其海角奔走,天涯流浪,倒不如战死沙场,和他们拼了算啦!”
只听左文娟道:“大哥,弟弟,快些上马赶路,我去助爹妈拒挡强敌。”
就这一阵工夫,已有十条人影,冲了上来,但却为左鉴白夫妇联手挡住,那左鉴白右手金刀,左手匕首,幻起了一片刀光寒芒,硬打巧袭,合以那中年美妇手中两支长剑,竟然把七八尺宽的一条小道封住,对方十几个人兵刃交击,强攻硬袭,仍是难越雷池一步。
他们夫妇八年逃亡,仍不能甩脱那追踪铁蹄,身经数百战,负伤十数次,但武功却是有了极大的进境,尤其夫妇两人一套刀剑合搏之术,研创于生死存亡的恶战之中,展尽了两人的武功之长,招数配合,天衣无缝,对方人手虽多,而且人多手杂,自相干扰,反而难把一身所学,尽数施展出来。
左继白右手一松腰间扣把,抖出一条软鞭,左手从长靴简里取出一把尺许长短的金剑,冷厉地喝道:“娟妹站住。”
左文娟已然放下缰绳,拔剑在手,准备接应父母,共御强敌,听得那左继白冷厉的喝声,不禁一怔,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脸来,望着左继自道:“哥哥,什么事?”
在她有生之年的记忆中,从未听到左继白这般冷历的呼喝之声。
左继白双目圆睁,精芒暴射,凝注左文娟脸上,冷冷说道:“我这作哥哥的,从没有对你们厉声说过一句话,此刻谁要不听我的话,那我就不当他是我的妹妹、弟弟……”
话声微微一顿,又到:“你带着弟弟上马先走。”
左文娟双目中流下来两行泪珠,凄凉一笑,说道:“哥哥、弟弟,肩负重任,此后为父洗雪沉冤,这担子是何等沉重,我一个女孩子家,纵然留得住性命,也没有多大用处,哥请恕妹妹出言顶撞,还是你带着弟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