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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变成了嘶哑的耳语。“和同你做爱。”他补充了一句。
他的手扳住了她的肩膀,尽管有一层衣服阻碍着,她还是感觉到一阵控制不住的战栗。
“我很抱歉让埃尔·法拉的情妇看到了我的脸。”他说。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动作如此轻缓,仿佛是一根羽毛在她脸上擦过。
她的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离开我你感觉到难过吗,瑞梅?”她问,“你带着珠宝搭乘下一趟飞机去了罗马,将我一个留在戛纳,你感觉到抱歉吗?”
一丝痛苦的阴影从他的眼眸中飘过。“这不公平,”他说,“我的离开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事,见鬼,这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
他放开了她,向后退了一步,他用一只手搔了搔头发,皱起了眉头。“你看,法国当局对你没有任何办法,你是我的情人,也可能是我的搭档,但他们无法证明。是我拿着那位酋长的钻石,是我被人目击离开了那套公寓,他们想要的是我。不是你。”
“但是他们抓到了我。”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了她片刻。“他们只关了你四十八小时,玛歇尔,仅此而已,只不过是糟糕的两天。此外,”他的声音提高了,“在我们开始干这行之前,你就知道这行的风险了。”
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当然他说得对,她思忖着,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了。她早已经知道追求这种高度刺激的生活所付出的代价。四年前,当她在棕榈海岸第一次行窃时,她就明日了这一点。实际上,当时如果不是瑞梅,她可能现在还蹲在佛罗里达的监狱里。
她闯进了属于伯涅尔·弗雷西斯曼的公寓。他是一个骗子,一个房地产开发商,两年以前他欺骗了她的父亲和其他许多无辜的好人,将他们毕生的积蓄投资在一块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虚假的地契上。
她的父亲在菲利镇开着一家小食杂店,在她的妈妈去世之后,他努力工作着,想要为玛歇尔赚一套宽敞舒适的房子。当他花了三十年时间积攒下来的每一分钱都被那个骗子骗走之后,生活之光在他的眼前黯淡下来了。几个月以后,他由于伤心而去世。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玛歇尔。
起初,玛歇尔使用了所有法律手段来进行报复。当它们不能奏效时,她决定洗劫弗雷西斯曼的公寓。她计划将他的那些信托地契偷走,她听说他将这些东西放在他的保险箱里。在将它们换成现金以后,她想要匿名将这些钱返还给那些受到欺骗的人。
她刚刚走到门厅里就触响了警铃,私人保安巡逻队在几分钟以后立刻赶来了。他们想要将她投进监狱里,就在这时瑞梅悠闲地走进公寓中,漫不经心地自称为伯涅尔·弗雷西斯曼。他说玛歇尔是他的女朋友。
事后证明,瑞梅出现在那里与她出于同一个动机一-虽然他寻找的是珠宝,而不是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信托地契—一一对黄金搭档就这样诞生了。
玛歇尔将一缕从她法国式辫子中散落出来的发丝拂到脑后去。是的,她知道做贼要冒的风险。
从职业的观点来看,瑞梅决定带着珠宝离开戛纳是在那种情形下所能采取的惟—一个合理的方案。但是从个人角度来看,她认为她永远也不能原谅他从她身边离开。也不会原谅她自己如此关心他。
“顺便说一声。”瑞梅说,从敞开的门口回过人来。“我在罗马等了你一个多月,宝贝。你很长时间都没有露面,于是我卖掉了那些珠宝,将百分之六十的所得送给了我们一致同意的世界赈灾组织。我将你的百分之二十存进了瑞士的安全信托柜。”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将那笔钱取出来。”他补充了一句。然后,他走出阁楼,关上了房门。
三、智力游戏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左右,玛歇尔坐在珠宝保安公司玻璃密封的“警戒屋”内的电脑后面,小心翼翼地复查着为杰瑞特拍卖行制定的安全系统纲要。当她听到她的接待员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外层办公室传进来时,她正想停下手中的工作喝一杯咖啡。玛歇尔思忖着也许出了麻烦,她敲击着键盘,关闭了监控器,然后向外层办公室走过去。
她的本能是正确的,是出了麻烦,一个六英尺高的麻烦。这类烦恼通常都是由一个名字叫做瑞梅·拜楼的人引起的。虽然此刻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她看得出他又想靠着欺骗的手段蒙混进她的办公室了—一这一次,他又换了一套伪装。
伪装看起来并不坏,但是他无法让自己通过她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