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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我这一路下来,一直觉得被人盯着,走到哪都会被人知道。可我一个无名小辈,他们盯着我做什么……”
“你是说你们一路下来都有人跟踪你们?”
林至清摇摇头:“是不是跟踪我不清楚,沐白大哥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我就是觉得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被一些事绊着,这些事看似我们恰巧碰上的。可是之前我在外行医的两年里并没有这么多的巧合。难道是东边的人多事也多?”
“你们都碰到了什么事?”
“这个就得有空了才能慢慢说,因为太多了。”
林俪兰点头,道:“那你觉得会不会是冲着赫连灼来的?”
“灼灼?不可能的,他们才刚回坞城没多少时日,知道的人不多,认识灼灼的人更少之又少,他自己不说,谁知道他是赫连灼?”
“这倒也是。”
“小姑,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天就好好歇一歇,养好精神,不能累坏身体了,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路要走,也有可能会遇到很多状况,我们一定要养精蓄锐,太急也是不行的。”
“好,好。小姑听你的。”林俪兰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脑袋,“至清果然长大了,是大人了,能让小姑我更加安心了。”
林至清搂过她:“以前是小姑护着我,现在换我照顾小姑,护着小姑。”
“对了,我还忘了问了,赫连灼他是怎么地就跟着你了?”
林至清放开林俪兰,笑着跟她说:“是他自己想着见我,见我们,便自己寻过来了,他也是要去歌曳城的,便同我一道了。”
“戴盟主的寿宴?”
“是。”
“我只是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事,仁恕堂……”
“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我也不清楚,真真假假的,听不明白,也说不清楚。不过这是来年仁恕堂的事鲜少听说,倒是挺本分的。赫连灼那孩子也挺好的,本性不坏。”
“恩,灼灼他向来纯良真诚,只是不擅言谈,也不爱与他人有过多的来往,所以才让人觉得他难以相处罢了。”
林俪兰歪了歪脑袋,看他洋溢着欢喜的脸,笑着说:“看来这个儿时的玩伴在你心里很是重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像儿时这般要好。”
“那是自然,我们是彼此的知己,十多年算得了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管多少年过去,我们还是会这般要好。”
“他要是真的能这般真诚待你,你能有这样一个知己,小姑我也是替你高兴的。”
“对了;小姑;跟在你身边的那个……”
“哦,是阿莹,她也是女子,我们换男装行走方便些。她是四年前我在八荒谷遇到的……我见她一人伶仃孤苦,人又很是机灵,手脚麻利,力气也大,我便让她跟着我。”
林至清看到林俪兰在说到八荒谷时眼神一暗,不知怎的就想起林世禺来,于是便小心谨慎地开口道:“我爹爹,还是没有消息吗?”
林俪兰眼神一闪,避开林至清的视线,跺到了窗边,把窗推开。楼下街边的小商贩在大声吆喝,远处的青山被烈日照得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林俪兰平淡的说道:“四年前说是在八荒谷,之后就再也没听到消息了……无论怎么认真的寻找打探,只要不是他自己留下的踪迹,我们都没办法找着……”
林至清也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爹爹到底在找什么,这么多年了……”
“不知道……他不死心……我,也不死心……”
“累吗……小姑。”
林俪兰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睛,笑着说:“等你有了日日夜夜都会牵肠挂肚之人,就知道累不累了。”
“日夜牵肠挂肚……”林至清左手半握起来,拇指指头微微地不断蹭着食指。
林俪兰看到他这个小动作,知道他在思考,和小时候一般。现在也仍是个孩子,只是空长了年岁,用食指在他脑门弹了一下,语气有点玩笑的意味:“没开窍的小东西。”
林至清没反应过来,摸摸脑门,再看人,林俪兰早已推门下楼去了。
这是郊外的一座经久失修的荒宅,这里有一间屋子,里面确实干干净净,光亮如新。已经是深夜,却没有点上烛火,只是在桌子的中央放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微微地发着蓝白色的光。
四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围坐在桌前,斗篷帽都没有摘下。
第一人声音有些老,低沉浑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