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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具体工程等内容,工程地点是牛栏山地震台。
杜甫来在北京市地震局分管基建等工作,傅老板自然需要杜甫来的“关照”。他很快让预算员做了一份30余万元的工程预算书交给了杜甫来。不久,杜甫来给了傅老板30万元的支票。傅老板把支票存在自己的个人账户里,并按杜甫来的要求,从他挂靠的建筑公司开了一张30万元的发票交给杜甫来报账。
但是,这个傅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白帮杜甫来这个忙,他告诉杜甫来,开发票要交大约3万元的税。杜甫来急于拿到现金,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支票入账20多天后,傅老板还指望杜甫来能给他点活干,所以他一直拖着不给杜甫来钱。杜甫来见傅老板不够“开窍”,只好打电话让傅老板准备10万元现金急用。傅老板之后凑齐了10万元钱交给了杜甫来。过了两个月,傅老板还是不主动,杜甫来毕竟做贼心虚,只好再次打电话催要,傅老板第二次给杜甫来10万元。这时候,傅老板似乎也看出点什么了,他一直催着杜甫来给他点工程干干,杜甫来随即让他再拿最后的7万元。傅老板觉得自己该开口要活干了,于是他拿着最后的7万元跟杜甫来在一个小饭馆见了面,两人一起喝了一场酒,傅老板还提出让杜甫来给点活干,杜甫来终于勉强答应了。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傅老板分3次共交给杜甫来27万元。但在此之前和以后他再也没有与北京市地震局签过其他合同,也没有做过北京市地震局的任何实际工程。这次30万元的“牛栏山地震台维修”合同也只是虚签的,工程并没有实际发生。
而杜甫来从傅老板那里拿到发票之后,立即把计财处长叫到办公室,把合同、预算书和30万元发票交给计财处长,让他到财务把账报了,计财处长就按照杜甫来的要求报账了。
天衣有缝,贪墨官员变成倒霉蛋
按照北京市地震局的财务规定,动用这笔款项,就必须在局务会上讨论。支出这笔款项要有主管局长的签字、工程预算书、工程合同,且均要提供给计财处备案存档。但是,这笔支出并没有在局务会上讨论,只靠杜甫来自己的签字,就顺利报账了。
报账意味着工程已经完工了,平账了。因为这30万元支出没有上过班子会,此后几年杜甫来也没有向班子会汇报过。从2003年起,牛栏山地震台维修工程开始招投标和后来几次实际施工,都是杜甫来负责,但这些项目的几次维修工程也都不是傅老板干的。杜甫来从此再也没提那30万元的事情。后来北京市地震局领导班子调整,局长是新来的,更不了解情况,杜甫来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杜甫来以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但他没想到凡是衣服都有缝。2005年11月3日,杜甫来突然得到一个消息,听说检察院正在查那笔30万元的去向,杜甫来顿时慌了手脚。他立即找到一位好朋友说:“我2001年拿了单位30万元,要不我自首去吧?”接着,慌慌张张的杜甫来又说:“要不我先把钱还上,然后再投案自首怎么样?我现在钱不够,最少还差20多万元,你赶紧帮着凑点钱吧。”这位朋友连忙说尽量想办法帮忙,随后这位朋友就找钱去了。
随即,杜甫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到另一位以前的同事,这位同事问他到底拿没拿30万元,杜甫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念叨着:“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在同事的不断开导、安慰后,杜甫来才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也就是2005年11月4日一大早,杜甫来跑到局长办公室,慌慌张张对局长说:“2001年底,中国地震局下拨一笔维修经费,是准备维修牛栏山地震台的,这笔款我已支付给一家建筑公司了,想请他们来做维修工程。这笔钱一直没有使用,但我一直跟那个公司有联系。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决策、运作、实施的,没有别人参与,这是我的责任。我以党性保证,钱我没拿。我今天找你是要跟组织说明,希望组织也能替我说说。”
这位局长是2004年刚刚上任的,不知道内情也不想趟这浑水。他对杜甫来说:“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昨天听纪检的同志说检察院在调查,到时你就实事求是地把事情讲清楚。另外,你跟纪检书记讲一下吧。”
接着,杜甫来转身跑到纪检书记办公室,此时他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紧张情绪,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犯了一个大错误,有一笔30万元的款付出去了,当时是做牛栏山地震台维修工程用的,但工程一直没有做,这几年我一直与这个施工队联系着。最近想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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