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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什么?”
“她不过是朕——”他的脸蓦地红了,竟像个害羞的少年,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皇上,事关重大,你要救青玄啊!”
“朕——朕——”
他还是犹豫着。
我感到很诧异,说起来我已经久未见到他如此犹豫的模样,自从两次宫变以来,他做事都很果绝,这又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呢?稍稍地思索一下,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由自主变得冰冷,“难道这个生魂竟是属于皇上宠爱的某个女子?她住在深宫里,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见他仿佛被我道中心事似的,我又道:“你是皇上,你想爱谁谁也挡不住,为什么要将她藏起来?听说生魂便是因为心中有怨气的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魂魄离体而造成的,想必皇上不敢公开她,她心中也是很幽怨的。”
“月,你为什么不相信,朕从来就只爱你,没有爱过其她的女子。”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吧,您是九五至尊,天下的女子任您欲索欲求,寂月不过是个命运坎坷的苦命人罢了,再也不想得皇上之恩。”
“你就是觉得朕还爱着一个女子,而且朕还把那个女子给藏起来了对不对!”
我默认了,没有说话。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朕告诉你。”
他的脸又红了红,“她不过是朕梦中的一个人罢了。”
听了他后面的话,我心中疑团更大,而且感到震惊,原来她并不是在他决定强行逼我落胎之前才出现的,而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她就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极妖冶,极诱人,极度的媚惑。
可以这样说,是她,让他第一次知道了做为男子的优越。
他曾为她而梦遗。
。。。
 ;。。。 ; ; 可是我是不信鬼神的,虽然人人都说这皇宫的砖缝都里流着血,每一寸的上空都有一个怨死的灵魂。
我也不相信我已经将皇宫走遍,这诺大的皇城,总有些阴仄的地方,被几十年上百年的遗忘。
以邓仁泽的说法,建宫至今,还没有人能把皇宫每寸土地都走过来,包括皇上。
所以我想,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的话,她肯定还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就像燕琥,她失踪在皇宫中。
在贺兰赤心后来的屠杀中,偏偏逃掉了燕琥。
然而,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正当我为此事烦恼的时候,却忽然传出青玄被生魂骚挠的事。原来青玄每夜里都会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就说有个极妖冶的女子坐在她的肚子上,要杀她的孩儿。青玄此时已经怀有身孕七个月,哪里能禁得住如此的折腾,几日下来,便脸色腊黄,必须要太医贴身照顾,方能使胎象稳定些。
贺兰赤心也终于不再顾及她的疯癫,每日里陪在她的身边。
终于有一日,传来消息,说青玄想见我。
据说她已经病得奄奄一息,我也早就想去看看她,又害怕她见到我不开心反而使病情加重。现在听说她想见我,我自然不会推拒。
那天是三月末的明朗的一天,除了背阴处,基本已经见不到头年的雪。
她还是住在永福宫内,进入她的寝宫的院子里,就能够闻到浓郁的药香,药炉就摆在院中,有两个太医守在那里亲自炖药。随着传官的通报,走到房间内,就看到贺兰赤心正拥着青玄坐在床上,他看起来很是悲伤,见我进去只是略略地抬了下眸,向青玄道:“内亲王来了,你有什么话对她说就说吧。”
他怀中的青玄面色青白,肖瘦的不成模样,看起来真的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有气无力地道:“皇上,臣妾想和内亲王,单独聊聊。”
贺兰赤心将她小心地扶坐在床上,“好,朕先出去。”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我觉得他想跟我说什么,但我只看到他的侧面,他什么都没说,似乎是微微地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我来到青玄的榻旁,她怔怔地盯着我看,我勉强地笑道:“玄美人,你还好吗?”
她摇着头,泪水扑簇簇地落下来,“我不太好。我可能,快死了。”
我连忙替她拭去泪水,“别胡说,再坚持一段时间,孩子就可生下来,到时候你的身子也就轻松了。”
“没用了,我定是等不到那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