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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生气地说:“好吧!你就绕你的圈子吧!”
我说:“在我的案子里,讨论到局势变化所引起的原因,我有一个初步结论,起因是有关冶金所得利润的不平均分配。”
白莎道:“对我个人来说,我绝不自己出钱到这里来乱跑。你知道,白莎出差,一定用开支费。”
“有足够的定金,是吗?”
“这一点,他很慷慨。”白莎说。
“不要提人名。是不是一个曾经要我们做过事的人?”
白莎大大生气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受你气。你别出心裁突然的飞走,连上帝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疑心归根结底你又是看上了什么烂妮子。现在想起来,自始至终只要案子里有女人,你就不可靠。”
我不吭气。
“那两只狒狒,你在顾忌他们什么?”白莎问。
“其中一个,”我说;“是绝顶聪明的人。可能两个都是。”
“去你的,”白莎反驳道:“你白痴!你向他们说话,他们只会看着你傻笑。他们离开美国一两天的航程,学些英文,没什么稀奇,你就以为他们是天才啦?”
我说:“你自己不也是离开他们国家一两天航程吗?你学到多少西班牙话?”
白莎捡起一张她看不懂的报纸,一面翻着看,一面说:“去你的。”
场面静下来,只有苍蝇在团团飞发出声响。费律泼·缪林杜坐下来,自己替自己卷了一支香烟,把它点着。向我们微笑着。
白莎拿起她那本辞典,在会话栏里找了一句,难苦地说道:“爱呀老,”又翻到她要的一句念着道:“散凡——沙?”
矿场经理摇摇头。他用西班牙话对他说话,一字一字仔细慢慢地咬着说给她听。
白莎看着我道:“这些古灵精怪的混蛋话,你听得懂吗,唐诺?”
“捡到几个单字,不过我猜得出他在说什么。这里没有冰啤酒。假如你想要,可以去镇上买——不过也是温的。”
白莎说:“温的啤酒,去他的!”
我说;“记住,不要去驳斥当地这个警察管区范围里的一切。”
白莎嗤之以鼻道:“这一点点水下肚,马上消失了。我比我没有喝水之前还要口渴。妈的,真热!”
我说:“过不多少天,你会习惯的。你现在在一个完全和洛杉矶不同气候的国家。你的血,现在都比较浓一点。”
“你真会帮忙。”
“你不是说过要我为这件事做点事吗?不要拼命地把血压升高,你就不会那么热了。”
“他奶奶的!”白莎怒吼道:“你倒试试,让一个公路强盗把你锁在车里。高高低低的在不平的路上猛闯,还要抬高物价,否则送我回去,你血压不高才怪。你想那两个家伙要干什么,去了哪里?”
我深有含意地看了看矿场经理,一面对白莎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说那家伙是警察?”白莎道。
我说:“而且多半是国家警察。”
“另外一个是他的司机?”
“司机,保镖,显然还是特别助理。”
白莎说:“我看他连下雨应该进门来躲雨都不会懂得——我是指那司机。”
“另一个有脑筋,足够指挥两个人。”我说。
“别那么有自信。”白莎劝告地说:“在我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条子,比我们这位老顽固朋友宓善楼更能干一点的警察。”
我说:“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白莎脸红起,怒气地说;“你在暗示什么?”
“没有呀。”
她向我咕喀了一下不知什么话。
“我们小心一点,我们自己不要搭错线了。”我警告她道:“我已经告诉你,我来这里的目的。等一下一定有人会问你,你来这里的目的。”
“问就让他们去问,有什么了不起的。”白莎道:“我想旅行,我有权到随便什么地方去旅行。”
“为什么到这一个特别地方呢?”我问。
“因为有人要我来。”
“你是说,你是被人差遣来这里的?”
“老天!你不会以为我会到这种鬼地方来寻欢乐的吧?”
“差遣你来的人,是你的客户?”
“当然。”
我看看费律泼·缪林杜,他在抽烟。显然他在想千里之外的事,但是我不能确定。照目前的情况,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