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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眉针,最多不能活过三天,而大哥的功力,又最少比他高出一倍,但他们窦家五虎,联手合斗,却竟然给精精儿一人击败,这精精儿的本领,也确实是足以惊世骇俗的了。
”
窦令符沉声说道:“六妹,你是窦家的人,你该知道咱们窦家从来不曾求过外人,好在你们也不是外人,我这次求援,还不算是出了窦家的例。”
窦线娘好生为难,一阵踌躇,眼角盯着她的丈夫,不敢回答。只听得窦令符继续说道:“当今之世,只怕只有妹丈的剑法可以与精精儿匹敌;六妹,你的本领,不是我们自己夸赞,在江湖上也是罕有伦比的了,尤其是梅花针刺穴的功夫,只有你得了爹爹的真传,无人能及。大哥的意思,要我接你们马上回家,待精精儿再来的时侯,由妹丈与他比剑,你在旁与他斗暗器,如此打法,想来可操胜算。六妹,咱们窦家就全靠你们夫妇俩了!”
窦线娘不敢作主,把眼望着丈夫,段珪璋早已有几分不快,说道:“三哥,你妹子刚在产后,只怕有些不便。”
窦令符道:“那精精儿也得养好了伤。才敢再来,六妹只是在旁用暗器助阵,也不必费什么力气,最多满月之后,总可以应战了吧?”
窦线娘道:“段郎,你意下如何?”言下之意,她已是不成问题,只等丈夫的一句话了。
段珪璋道:“你家里有了事情,你要回去,我不阻拦。我的武艺,已经搁下多年,那精精儿如此厉害,我自问不是他的对手!”
窦令符勃然变色,沉声说道:“你不愿去就爽爽快快说好了,你是英雄侠客,不肯从我们这门亲戚,我窦令符也不会厚着脸皮求你!”
段珪璋道:“三哥,话不是这等说,我有一言奉劝,听是不听,任凭于你!
窦令符道:“说罢!”
段珪璋道:“我劝你们正好趁此时机,金盆洗手!想那王伯通不过要与你们窦家争霸绿林,你们隐姓埋名,消声匿迹之后,难道他与精精儿还会赶尽杀绝?”
窦令符冷笑道:“好一个金玉良言!你不是窦家的人,但你娶了窦家的女儿,想来也该知道,窦家的家训是:宁死不辱!百余年来,从没有给人欺负上门,却缩头不出的。纵使要金盆洗手,也得先报此仇。”
段珪璋心道:“若然说到报仇,你们欠下的命债大孽也不少吧,绿林中人在刀口上讨生活,胜负死伤在所不免,若然冤冤相报,杀了一个精精儿,难保就没有第二个精精儿。”但他见窦个符正在火气上头,这番话说出无异火上添油,他本来不善辞令,想说的既然不便说出,就索性闭了嘴,由得窦令符大发雷霆。
窦线娘本想劝她丈夫,只帮兄弟这次,见丈夫如此的神色,知道劝亦无用也就不敢做声。
窦令符衣袖一拂,恨恨说道:“算我上错了门,自己丢脸,告辞!”
窦线娘忙叫:“三哥,三哥,且先坐下,有话好说!”
段珪璋道:“三哥定要报仇,人各有志,我也不敢再劝,这两颗灵芝祛毒九你带回给四弟吧!”
窦令符已是拂袖而起,谈谈说道:“不用了!反正医好了也还得再伤在精精儿剑下!”
窦线娘道:“这么夜深了,三哥,你要走也得明天再走吧!”
和窦令符同来的那个少年,一直在旁边冷笑,默不作声,这时却突然发活道:“住一晚不打紧,只怕姑丈做官的朋友到来。见到有绿林大盗住在你的家中,有些不便!三波,咱们还是马上离开为妙!”
段珪璋怔了一怔,蓦地跳起来道:“摩勒,你说什么?”心中奇怪之极,暗自想道:“我平生也没有交过做官的朋友难道他们说的是史逸如么?史大哥却是早已辞官的了。何况他们乃是第一次到这村庄,却又如何知道?”
铁摩勒闪过一边,大声说道:“你交的好朋友,却怕我讲出来么?你不放我走,敢情是要将我缚去送给官府邀功?不错,今天在马蹄下救人的是我,冲闯了安禄山的也是我,你待怎么?”
窦令符斥责:“你义父不早教过你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多说什么?你惹了祸不打紧,我这几根老骨头也要被你连累,丧送在此了!”这几句话明里是斥责铁摩勒,其实却是针对段珪璋。窦线娘吓得惊异不定,叫道:“三哥、三哥,你,你这是什么话?圭璋纵然不肯去帮你们斗那精精儿,他也不会翻脸成仇,要将你们缚去送官呀,你,你们把他当作什么人了?”
段珪璋身形一晃,拦着了门口,冷静地说道:“三哥,把话说清楚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