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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好似脱胎换骨一般,郡主出现了。跟雍容华贵的公主不同,虽然是同一张脸,却有着跟公主完全不同的性格——
纯真、可爱,喜欢吃各种小点心和零食、喜爱发呆,喜欢胡乱涂鸦,却总把脸蛋涂得花花绿绿滑稽万分,不喜欢梳妆打扮,每次都被丫鬟们追上半天。
感觉上就像突然变回十来岁的小女孩,可爱、纯真而充满好奇心。
或许有人会认为她疯了,但阿福我知道,她只是选择了舍弃。就像阿福我舍弃了那张皮囊,她选择舍弃记忆。
既然快乐,那就行了。
「哎呀!郡主,不要画啦!这是我刚买的裙子!」气急败坏的绿丫头的声音传来,抬眼一看,郡主的画笔画到小绿鹅黄的裙子上了。歪七扭八的色彩,依稀看得出来是一朵花的形状。
开心得呵呵笑的美人露出快乐的表情,像阳光一样灿烂。
冬天的黑夜总是来得很早。感觉上才睡了一个午觉,夜晚就又来临了。
房间里冷清清的,即使放了暖炉,身上紧紧缠着鹅绒的被褥,却仍旧觉得冷。
老爷还没有回来。
早知道,再怎么无聊也跟着老爷进宫去。
皇宫大宴,最热闹的就是晚上了……说不得玩得晚了,皇上会留老爷住在皇宫也说不定。反正老爷在皇宫里也有别院……
无聊地玩弄着手指,一点睡意都没有。
当然没有睡意。中午太阳正好的时候一觉睡到现下,再能睡着,那阿福我一定是某种又胖又美味、整天哼哼的动物投胎的了!
要不去皇宫里逛逛?看看老爷有没有因为阿福我不在身边就偷吃!
对,没错,就是这样!阿福我才不是因为想念老爷才去皇宫的呢!只是老爷素行不良,莺莺燕燕太多,去瞧瞧老爷有没有背着阿福我享受软玉温香。
「陈伯——」软软叫一句,知道他一定在房间附近。一边着手打理自身。
「阿福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果然,才几个眨眼工夫,陈伯就出现了。
「陈伯,上次皇上给的那个叫什么权杖的东西还在不在?」不知道随手丢哪去了,不过陈伯应该知道吧?
「知道。」陈伯微微鞠身,从床底挖出那块失踪已久的权杖,即使沾满灰尘仍金光闪闪,不愧为皇家的东西!
「少爷要进宫吗?」
接过陈伯递过来的权杖,沉重的手感让人实在没有带着四处溜达的兴趣。
纯金打造,却不能当、不能换钱换酒。郁闷。
要不是没有它我就进不了皇宫,才懒得找它呢!
随便什么木头布料做都好呀,用金子!浪费又不实用!再不然做小点也行,轻巧又方便,偏偏做的跟好又大的馒头一样——又大又实在!
馒头大还能填饱肚皮,他这个权杖做这么大能干嘛?锻炼手劲?
黑色笑话?抱歉,一点都不好笑!
坐着陈伯准备的马车舒舒服服地朝皇宫而去,在皇宫门口停放的拥挤轿子、马车堆里下来,亮出权杖,顺顺当当进了皇宫大苑。
皇宫那么大,阿福我来了几次,却还是搞不清东南西北,不过没关系,沿路上张灯结彩的花花草草指引着宴会的地点。
「啊……不要……呃……好棒……」奇特的喘息声混杂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黑暗中持续传来,阿福我见怪不怪,继续向前。
这种日子,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不受宠的嫔妃们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而进了皇宫,赌上的就是一辈子的幸福!
三宫六苑七十妃,三千粉黛争夺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两个受宠了,其他的女子呢?受宠的,又能得宠几时?
短短的距离,相似的声音听到了许多次,而这还是最危险的路沿。更深的地方隐藏了多少故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好奇的是——老爷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对了,至少几年前是其中之一!
饶有兴趣地想着,脚步不受控制的越走越快,轻松惬意的微笑也不知从何时起凝结在脸上。
我不是在嫉妒,只是……只是……在生气而已!
越接近喧闹,心灵越是不受控制的不安起来。
要是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要是老爷突然发现娇娇软软的女了抱起来,比阿福我这个硬邦邦、脾气不好的男人舒服怎么办?
想到老爷左拥右抱的模样,熊熊烈火几乎从眼睛里喷出来!要是老爷敢那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