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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邬师爷醒了。’一个女人的轻唤声,顿时让我清醒过来,‘嘶!’我猛的抬起身离开那个温软的怀抱,不料屁股上的伤口,痛的我叫出了声来。
靠着床头睡着了的四爷,像是手中没了安全感,在我离开他怀抱的同时,他也醒转了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里?’四爷眨了眨还有些睡意的眼,淡然的看着我,四爷见我要起身离开,皱了皱眉头,忙要过来扶我,我打掉了他的手,挪到了另一侧床内。
‘你身上还有伤,最好别乱动。’四爷的声音淡然无波动,他站起了身,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四爷,你我同性怎可这般。’我责怪的瞪着他,向他诉说着不满,他却挥了挥手,让丫头出了屋。
四爷只管拿了件外套仍给我,盛了碗炉子上刚炖出来的汤药递给我。见我不接,他把碗搁去了一旁案柜上,‘原来四爷还有这种癖好,在下倒是荣幸见之。’他听了我的话,顿时皱紧了双眉,抿了抿嘴,脸色变的严肃起来,‘帮有些人试体温之际,被人拽住,然后死活不放开我,我动一动此人干脆围住了我的腰,你说我如何是好。’四爷一脸正经,不像是说谎,这会儿我倒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把药喝了,药膏放在了案台上,自己擦吧!’四爷又端起药碗递给我,见我一副惊弓之鹊般的模样,轻笑了声,‘今儿几板子是想让你记住,我们这些做阿哥的,不是可以胡乱亵渎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别爬到主子头上来。’四爷的声音很冷,可我听来却是暖暖的,‘还有…不管你是如何知道乌雅。允懿这个人,以后都不许在提。’四爷提到我的名字时,在他眼里,我看到了一抹伤痕,看来他被我伤得很深。
四爷说完话便要离开房间,我顿了顿,忙叫住他,‘四爷!’见他转身,我又说道:‘你想通了?’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咬了咬牙关,低头愣了愣,像是再深思,片刻他抬了头来,‘明儿起,我会去上朝,朝中的一些事物我也会继续观摩,有什么难处,我会来与你商量的。’四爷说完,便转过身去,他站了片刻,没再回头,直接离开了房间。
看着四爷的背影,心里安慰了许多,看样子我的这顿板子没白挨,松了口气灌下手里这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这会儿我注意到了身处的房间,房间内摆设高雅,家具都是上等红木所制,墙上的字画,张张出自名家之手,在窗边还摆着一张书桌,桌上的砚台笔架都是白玉雕刻,看起来十分贵重。
见丫头进屋,我拈紧被角斜靠去了床头,问道:‘姑娘,这是谁的房间?’小姑娘端了盆水过来,帮我拧了块湿布向我递了过来,‘这里是爷的书房院落处的一间偏房,之前爷在书房忙累了都会在这歇着,爷说以后这间屋子就腾出来给邬先生住了。’丫头说完收回湿布,帮我拧了拧被角,‘奴婢就在外头候着,邬先生有什么事儿,唤一声就成。’我向丫头应了声,也没在去管丫头在房内的举动。
屋外的不时传来的鞭炮声,提醒着我今儿是除夕夜,不知勇儿今年是怎么过年的,想到去年这个时候,我正拎着鞭炮,嘻笑着追着勇儿满院子跑呢!一家人围着桌儿吃着热腾腾的年夜饭,这才感受到过年的气氛。
来到这时代就那几年过的像个年,其他的时候都是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从今年开始,怕是又要如此了。
放下
一早天刚翻了白鱼肚,我便起了床,开了门出里屋,见小兰还在外屋榻上睡着,我便轻手轻脚的出屋。
北方的冬天早晨特别冷,一阵晨风吹来,皮肤干裂似的疼,还好我脸上贴着易容皮,所以只要捂紧衣领保护好其他地方的皮肤,倒也没那么冷。
漫无目的的在院子晃荡着,不经意的来到了四爷的书房外,守夜的下人,正靠在门边打盹,昏暗的书房内传来微弱的灯光,我轻轻把门推了缝隙,往一旁的下人瞧他没有醒,我便完全把门推了开来,站在门外,瞧见屋内的人儿正趴在书桌上沉睡,我不仅感觉有些心酸。
拾起滑落在地的披风,帮四爷披上,静静的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睡颜。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如昨日般清晰,原来与他的一切我从未忘记过,也许那些美好的记忆,我内心深处不舍忘记。
消瘦的脸额,这些日子像是饱满了些,脸色也泛起了红酝,不再那般一味的苍白,如今连他的睡颜都充满了自信,想必他已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看样子我那顿打还是有些价值的,‘允懿!’一声轻唤,吓的我匆忙的收回了抚摸他脸额手,恍惚了一下,撇过脸去。
过了半裁,屋里仍静静的没有丝毫动静,我转过头去,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