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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仁德这才松开他,“下次我会砍断你的脊椎和两只手,听清楚没有?你这个孬种!”
周苹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苹……”蓝仁德关心的唤道。
她忍不住流下眼泪,边哭边打开四段锁,推开门闪身进去,又把门关上。
“苹,开门哪!”蓝仁德拍打着门板。
“不要!”周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跟他一样,都一样……”
蓝仁德瞥向赵文易,只见他还坐在地上咳个不停,他真想过去补他几脚。赵交易只会借酒装疯对女人动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难过。
“什么东西一样?”他不耐烦地用力敲门,“他还活着,不信你出来看看,还是你心疼那束花?我可以赔你一束……”
门猛然打开,“你跟他一样混蛋!”她冲着他的脸吼道:“我终于知道你妈为什么要离开你爸了,你骨子里跟你爸一个样,改不了的!”
蓝仁德没有说话,把那袋食物往她怀里一塞,掉头就走。
“你去哪里?”周苹看见他走进电梯。
“去捐骨髓!”电梯门关上前,传出这几个字。
“苹……”仍坐在地上的赵文易虚弱地喊,但一接触到她憎恨的目光,立刻畏缩的闭上嘴。
周苹一语不发的走进屋子,甩上门。
捐骨髓?搞了半天她才弄懂他的意思。
她才不过骂他两句,他就跟她翻脸,有种他最好连大脑也捐出去。
嘴里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仍记挂着他。
周苹趴在桌上哀声叹气的。五天了,那个死王八蛋连通电话也没打。
“老师,你还不回家呀?”一个学生用手指戳戳她的肩。
“我不回去,我今天要睡这里。”她没精打采的咕哝着。
几个学生笑成一团,和她道再见后便离开教室。
周苹这几天都阴阳怪气的,而她的学生们都猜得出原因。
周老师失恋了,好可怜喔!
去他的蓝仁德!他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害她夜夜失眠,而她买的电子股也连跌五天,那个魔煞,她恨死他了。
呻吟了声,周苹勉强站起来。早知道就不该爱上日本人,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也不行,她受不了大男人。
可是,他帮她煮饭、买菜、拖地板,怎么会是大男人?她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把他气跑。
强忍着鼻酸,周苹把眼泪吞回去,他说过他爱她,既然爱她,为什么不来找她?他该包容她才对。
见到公车站牌下站着一堆人,她不禁怀念起他的冷气专车。本来一回到家就有一桌好莱,和一个好男人等着她,如今她的任性却把他推走,她真的甘心将他拱手让人吗?
快去把他找回来呀!周苹告诉自己。
不再犹豫,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她要去跟他把话讲清楚,如果他真要断,她不会死缠着他不放的。
下了计程车,她心底又泛起一丝悔意。唉!她总是凭感觉做事,这个坏习惯老是改不掉。
她按了按他住处的门铃,没人应门。
周苹绕到屋后的围墙,打算翻墙进去。
她先把皮包扔进去,找到上回垫脚的那块砖头后,轻轻松松的跨上墙头。观望片刻,屋里没有半点动静,俯身取得平衡后,她先让双腿滑下墙面,再跃到地面。
她拍掉手上的尘土,弯下腰捡起皮包,却看见两双擦得雪亮的皮鞋……
周苹缓缓地抬起头。
冷静,要冷静!她是个弱女子,这两个东洋杀手不会把她怎样的。
天,她居然自投罗网!蓝仁德知道后一定会气得跳脚。
“别过来!”周苹大喊一声,装腔作势的将手伸进皮包里。
皮包里放着一罐防身用的喷雾剂,那是蓝仁德买给她用来防范赵文易的,不过对付这两只穿着西装的猩猩可能没多大用处。
那两个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用中文说道:“会长请你进去。”
会长?什么会长?中日交流协会?
见她迟迟不肯进屋,那两个日本番夫两大步过来,一人一边架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可那两个人直到进了玄关才松开她。
其中一人打开门,另一个则推她一把。
混帐!周苹霍地拔出喷雾剂对准那人的脸,“你再碰我啊!”
“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