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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从母亲身上才能得到情爱关怀,但是除此之外,无法依靠她。爸爸对我们发脾气时,她从来不会介入或表达意见,她只会哭哭啼啼。”
还有一些比较详尽的答复:“我还在念高中,所以仍住在家里(只有母亲跟我)。我喜欢表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气概,这使得母亲与我产生隔阂。我们有一点亲密,也有一点疏远。母亲对我非常冷淡,至少这是我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冷落过我,但就是不热情。我一直想要促成我们之间的沟通,有时候如果我逼她,她会谈论一点自己——但是只有在我逼她的时候,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她喜欢咖啡及和朋友打电话,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想让她明白这点,但是她认为我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就像她一直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不管我做什么,她似乎总能挑出错来,这成了她逃避自己挫折的方法。我想她很愤怒,因为她没有能力像别人那样活跃在世界上。她很年轻时就有了小孩(我和妹妹),所以她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家庭。父亲死后,她除必须照顾家庭、维持生计之外,还必须工作。所以她永远无法扩展自我:上学,或者建立事业。我可以理解这是很合理的挫折感,因此我真的不会怪她,我可以想见她如何在内心里推演出种种应该愤怒和挫折的理由。有时这会令我内疚,因为我成了她的包袱,不过我不会因此自暴自弃。无论如何,我认为如果有什么目标,就应该努力去完成,不要让任何阻碍挡了路。
“有时候,她会把她的挫折发泄在我身上。有一次,她要我倒一杯果汁给她,我努力表现,才不会激起她的敌意。无论如何这是你应该待母亲的方式——替她拿东西。所以我替她拿了一杯果汁,但是同时有一些对话,而我说了一个笑话。这笑话很显然触到她的痛处,她把橘子汁泼到我脸上。我气极了,火冒三丈。她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我都不跟她计较。我告诉自己,我会从这样的经验中醒悟,不论我做什么,她总是爱挑毛病。”
“妈妈一直很好,在我念小学时,她会聆听我的问题。我很少见到爸爸,他总是在工作。我认为我的父母是最伟大的,他们的婚姻很幸福。当我慢慢长大,我发现我不太认识我父亲,后来我又发现,我也没有真正了解过母亲。我以为我了解她,其实她了解我更多。
“从某个时候,我开始生妈妈的气,因为我开始了解,在长长的谈话过程中,都是我在讲话。她会听,而且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但是我觉得怪怪的(跟一个不会真正回应我说话的人讲话),所以我不再跟她说那么多了。她从来不透露对任何事情的感受,或者给予意见。我退缩了,变得有所保留而且不动情感。我试着同情我的父母,他们真的为一大家子人在奋斗。
“在我上学的时候,我不会想他们,因为我不是真的认识他们。我认为我父亲是个白痴,而我的母亲比他更愚蠢。她做的事就是静静地听家人或我父亲抱怨,而且表现得像是家里的女佣。我想她原先想要成为一名律师,她一直在阅读法律方面的书籍,但是她从来没有行动过。过了一段日子,我就无法再同情或认同她了。走到人生这个阶段,我已经了解,我的问题得靠自己解决,我已经选择了一项专业,不过我的父母对此不感兴趣——对他们而言,我或许是他们的延续——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相信的,就让他们这样想好了。我决定阳奉阴违,做我自己。”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和妈妈是否亲密。我没办法和她谈我心里的事,也不能跟父亲谈。爸爸很关心我,照顾我,只是我们不谈话。我和父亲之间缺乏有意义的关系,他从早上11点工作到晚上11点,他生命中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再历经一次经济大恐慌。我和妈妈比和爸爸亲密多了,我母亲接纳他的生活方式,没有尝试去改变他。她说他是他那个时代和环境下的产物,他自己也没办法,而且毕竟他为我们提供物质上的舒适享受,所以我们都必须忍耐他。
“我认为我母亲很软弱,让我父亲用这些胡说八道开脱自己。她太软弱所以得忍受这种状况。或许他们私下为此争执或讨论过,不过我从来没听到。如果他们有过争吵,我想她输了。即使到今天,情况仍然没有改变,他们已经70多岁,也退休了,父亲仍然只做他想做的事,母亲由着他做。她不会去做或说什么来刺激他,惹他生气,或制造问题。有一次我对她说:”你为什么不反抗他?‘她说:“你无法改变一匹老马。’”虽然我母亲总是很慈爱、关怀、体贴,但她是个即有点蛮横又很软弱的人。她大部分情况都很软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