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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师第一梯队部队组织了五次反击。从战术上说,这样的反击对防御者来说是必要的,但事实上本来就畏惧夜战的韩国士兵在脱离了工事掩护后,进攻组织得十分混乱,反倒在志愿军的轻机枪、手榴弹火力和白刃战中一哄而散。这些反击由于是在混乱中仓促组织、陆续进行的,也未能最大限度地集中兵力,因此实际效果不明显,反而使得战斗力保存较好的第1步兵师第15团也很快丧失了反击能力。
117师前卫团接连粉碎敌沿途五次反击后,于1日5时许突入敌纵深约15公里,迂回到湘水里、仙岩里地区,割裂了韩国第1师与第6师的联系。但是由于地形不明,并且受第1步兵师残余部队反击的干扰,117师未能很快切断东豆川里至议政府的公路(40军119师对此公路也未给予足够重视),以致于受志愿军40军攻击的韩国第6师相当一部分兵力得以沿此公路逃脱。此时,39军115师也在116师348团的策应下顺利渡过临津江,胜利完成配合第50军渡江的任务。
到1951年第一个黎明到来的时候,韩国第1步兵师在临津江南岸9公里纵深的防线已经基本不复存在,白善烨准将的司令部也开始由新山里向汉城方向撤退,但是由于白昼的到来,美军战机的空袭强度不断提高,志愿军进攻的脚步在1月1日白天有所放慢。对那些大多是在一个月前才被补充到部队的韩国士兵来说,这使他们得到了一个宝贵的逃命机会:在一个个被寒夜冻得青紫的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神情,大多数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一些没有乘坐汽车的士兵们拖着疲惫的双腿向南步行,也有些士兵不知从哪里抢来了牛车、驴车,挥舞树棍、皮带驱赶着牲畜载着这些败兵逃走,客观的说,这些没有领导、没有秩序、没有武器的士兵,更象一群背井离乡的难民。
1月1日,在志愿军强大攻势的打击下,韩军步兵第15团最后一些死守的高地也开始动摇,第1师为避免被全歼,开始向汉城方向溃败。志愿军利用敌军防线上被打开的通道,迅速向南穿插。1月2日,韩国军队的防御全线崩溃,美8集团军司令李奇微这样回忆到韩国军队的溃退:
我驱车从北面出了汉城,看到了一幅令人沮丧的景象。朝鲜士兵(指韩国军队——引者注)乘着一辆辆卡车,正川流不息地向南涌去。他们没有秩序,没有武器,也没有领导,完全就是败退。有些士兵是靠步行或是征用来的各色车辆逃到这里。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逃得离中国军队越远越好,为此他们甚至扔掉了自己的步枪、手枪以及所有的大炮、迫击炮、机枪和其他武器。
在这里,李奇微似乎把战线崩溃的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韩国军队的身上,但是从12月31日夜到1月1日上午这段关键的时间,韩国第1步兵师尚有能力并试图以固守预备阵地的某些据点、发起侧翼反击等行动迟滞志愿军的前进。但在这段时间中,美军的地面部队并没有迅速给韩军太多的支援,也没有充分利用侦察手段和火力、机动性的优势向一些孤军深入的志愿军前锋部队发起反击——既然美军不经过大的战斗就撤退是“诱敌深入”,那么过分苛责韩国人的溃败,也实在不够公允。“盟军军队被弄得头昏眼花”、“美第8集团军部队成群结队地退却”,当时法新社的战地报道,也从另一个方面诠释了一些问题。其后韩国第1步兵师在1月1日向汉城方向迅速溃败后,把英军第27旅、美军第24师、25师暴露在志愿军的攻击之下,自然也是在所难免的了。当然,在韩国第1步兵师于1月1日完全溃败后,再发起反击无疑是更加错误的,因此李奇微不得不命令二线的英美军队迅速向汉城方向撤退。
利用敌人正面防御崩溃的机会,39军随即令116师于当晚出发,抓住议政府之敌,并向汉城方向追击。汪洋遂令346团向议政府方向攻击前进,347团向釜谷里进攻,切断议政府至高阳公路,以阻击南逃之敌。这时,美军部署的尴尬之处又表现了出来:处于二线的英美军队,既未能向一线的韩国军队提供太多支援,也未能更及时地向后撤退,一些后卫部队在朝鲜山区的山道上被徒步穿插的志愿军“粘”住。
3日3时30分,347团1营和2营7连经长途奔袭,进抵釜谷里时,发现从议政府退下来的英军第29旅皇家来复枪团第1营约400余人已占领釜谷里及其周围高地,随347团行动的师参谋长薛剑强立即命令前卫1营攻击釜谷里,3营7连攻击釜谷里以东及东南高地。1营在团参谋长王如庸指挥下跑步进入战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釜谷里,发扬116师猛打猛冲猛追的传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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