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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本战史写衡阳战役》(译者赵庆升),全文请参阅“国防部”《军事杂志》,一九六八年二、三、四、五等月,三十六卷第五、六、七、八等期连载。
二、敌对衡阳战役之记载,大致而言,尚不失公正,非身历其境者,则不易领会其微妙之处。敌国战史,不但记述他皇军官兵,有强盛之责任感、荣誉心,以及勇猛善战之表现,而且连我第十军在战场上各方面之成就及英勇奋战精神,均备加赞扬。如非敌我两军,势虽不均力却相敌,又何来华南第二旅顺要塞之战的战绩?敌之所伤亡惨重者,乃连续强攻而又屡攻屡败所致,我之所失守衡阳者,乃战力只有损耗,而无丝毫补充所致。
三、敌在其战史中,也有不少保留之处。攻城之始,一再受阻顿挫,将其责推卸于炮弹之不足,无空军支援。其实,战斗开始,敌炮火之炽烈为我所罕见,仅以第一至第五日之战,敌所发射之毒气炮弹而言,就不在少数,以后炮火之烈日炽一日。致于敌机,曾有一段时间,白天很少临空确属实情,但衡阳夜夜大火,皆敌机所投之烧夷弹所致。其记载中,最大保留部分,乃伤亡数位。敌六十八及一一六两个师团,自战斗之始,即施以连续猛攻。攻击受阴顿挫,伤亡必然惨重。虽经一再整补,却只是伤亡数位之增加,而攻势毫无进展,以致两个师团于第一次总攻停止后,其步兵连幸存官兵,平均不足二十人。
经整补后发动第二次总攻,仍徒劳无功,损伤较之第一次总攻更为惨重。两个师团之原任连长已所剩无几,大部分之步兵连,已变为由士官代理连长,勉强支撑战斗之惨局。这种重大伤亡确属惊人。以时间言之,只不过是战斗中期。再论及敌第三次总攻,以五个师团之众,于八月四日晨开始,全力到处展开惨烈冲杀,其炮火推进距我阵地百公尺以内直接射击。虽城之西北被敌突破一角,但我军并未混乱,斗志也未因之动摇,寸土必守,与敌以死相拚。八月七日,敌横山司令虽再度下达总攻击令,但也无奈我何。经四昼夜又半天之全线恶战,敌猛烈之攻势,除西北一角被突破外,余皆未能得逞。此种情形之下,敌人该有多大伤亡!以其自述之一三三联队而言,该联队攻岳屏山高地,所属之第一大队全部伤亡殆尽;第二大队只剩下官兵七名残留人间;第三大队虽未提及,该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如此类推敌全线之伤亡数位确属骇人。
日本投降后,其师团长等个人所透露衡阳之役伤亡皆为四万八千余人,我认为此数位仍有保留处。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敌人正确伤亡数位。衡阳弃守,衡阳会战结束,敌国大本营一次补充其第十一军新兵十万人,全期衡阳会战中,除衡阳城之持久惨烈攻防战外,其他地区,皆无持久激烈战斗,当然不会有重大伤亡。显然,此十万新兵,绝大多数乃补充攻城各师旅团之伤亡缺额,却也难怪,敌有隐瞒伤亡数位之苦衷。攻击一个兵员不整,装备不全破破烂烂之第十军,敌人先后等于使用了七个师团兵力,三次总攻,费时四十七天之久,而不能击溃我第十军攻占衡阳城。如将正确伤亡数位公布,敌军方将如何向其国人交代,更不可列入战史遗羞于后世。故其间封锁衡阳惨败消息。
四、敌对衡阳战役之结束,仅以“苦难”的衡阳战役,至此告一段落,轻描淡写十余字了之,并未提及我第十军要求停战或投降等脏字为结论。显然,敌人认为我第十军衡阳之战,已超乎其本能范围之外多矣。战果赫赫,应列入战斗中之奇迹战。
第十军的弃守衡阳,非其本身战败之罪也,乃败于处境。无论用任何方式结束此战,都不可埋没第十军辉煌战绩,这是敌国公正之处,不做不合乎情理之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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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搜瘗忠骸记
民国三十四(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我八年浴血抗战,终于获得最后的胜利。当时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公,轸念我“衡阳保卫战”孤城喋血达四十七昼夜之久,伤亡官兵达一万五千余人,其中以身殉国者亦达六千有余,忠勇壮烈,足式千秋;乃于三十五(一九四六)年二月间,特令笔者遄赴衡阳,搜寻我阵亡将士遗骸,集体营葬,建为烈士公墓,以慰忠魂,并供我炎黄子孙世世代代凭吊追思,永志不忘。
事实非常明显,委员长之所以指派笔者去办这件事,是因为笔者愧为“衡阳保卫战”中未死的一员(衡阳作战时,笔者任第十军预备第十师师长,负责城南主阵地之守备),对衡阳的地理环境、战争进行以及敌我决战地区等等,都了如指掌的缘故。奉令之后,我立即摒挡一切,从重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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