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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坡曰:此平世的剑术,非隐娘辈所知。
张迂庵曰:苍苍者未必肯以太阿假人,似不能代作空空儿也。
尤悔庵曰:龙泉、太阿,汝知我者,岂止苏子美以一斗读《汉书》耶!
【译文】
胸中的小不满,可以用酒精麻醉来消除;人世间的的不公平,不用剑是解决不了的。
【评析】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句千古佳话,是描写酒能解千愁;酒精麻醉神经,就可以暂时忘却一切,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抛掷脑后,无忧无虑一身轻松。但是酒精只是可以解除一己的烦恼和忧愁,逃避痛苦的煎熬。但是却不能解除烦恼。
如果要是社会的大灾难排在面前,借酒浇愁是不可取的,它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比如民族阶级压迫,外族入侵我国,匪人骚扰欺凌等,像这些事情必须拿起武器奋起反抗斗争,在拼杀中求取解放自由,此所谓“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
不得已而谀之者
【原文】
不得已而谀之者,宁以口,毋以笔;不可耐而骂之者,亦宁以口,毋以笔。
【原评】
孙豹人曰:但恐未必能自主耳!
张竹坡曰:上句立品,下句立德。
张迂庵曰:匪惟立德,亦以免祸。
顾天石曰:今人笔不谀人,更无用笔之处矣。心斋不知此苦,还是唐、宋以上人耳!
陆云士曰:古《笔铭》曰:“毫毛茂茂,陷水可脱,陷文不活。”正此谓也。亦有谀以笔而实讥之者,亦有骂以笔而若誉之者。总以不笔为高。
【译文】
不得已的要阿谀奉承的,宁愿用嘴说出来,也不要用笔写;不可忍耐的要骂人的,宁可用嘴说出来,也不要诉诸于笔端来讨伐。
【评析】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说明古人非常看重手下的这枝笔。他们把笔看作是立德、立功、立言的工具,正因为这个原因,作者才写下了这段文字,让人们知道不要亵渎了文章。
文章是要流传后世的,如果写一些污秽的东西,难免影响以后的世人。我们生活在纷繁芜杂的尘世中,不免有很多的怨恨和无奈,有时还要讲一些言不由衷、不合实际的话。遭到不公平的事情,或遇到什么委屈,尽可以骂娘,做泼妇骂街,但也不可诉诸笔端。诉诸笔墨,既亵渎了文字,传之后世,还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诉之于口就不一样了,空口白话,查无实证;也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
多情者必好色
【原文】
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未必尽属多情;红颜者必薄命,而薄命者未必尽属红颜;能诗者必好酒,而好酒者未必尽属能诗。
【原评】
张竹坡曰:情起于色者,则好色也,非情也;祸起于颜色者,则薄命在红颜,否则亦止曰命而已矣!
洪秋士曰:世亦有能诗而不好酒者。
【译文】
多情的人一定喜欢美色,但喜好美色的人不一定都是多情的人;美貌的女子命运一定多劫,而命运多劫的人不一定都是美人;擅长写诗的人一定都喜欢喝酒,但喜欢喝酒的人不一定都可以作诗。
【评析】
多情者富于感情,其好色,也出于真诚,出于至爱,是怜香惜玉的爱美之心,这是必然的;但好色之徒却不一定都是处于真心,有些是处于动物的本能冲动,是占有欲作祟,所以不同与多情者的好色。
红颜薄命,在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她们一般都是被作为一种玩物,被看作一种可以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存在,她们的命运悲惨,几乎是一种必然。但薄命者又何止于红颜?如怀才不遇、穷困潦倒、志比鸿鹄、身为下贱,这些人们何尝不是命薄如纸呢。
像李白斗酒诗百篇,酒助诗兴,可见“能诗者必好酒”;但脑满肠肥的富商、官宦,街头武夫,也终日沉湎于美酒佳肴之中,然而却不懂作诗吟赋。
梅令人高
【原文】
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
【原评】
张竹坡曰:美人令众卉皆香,名士令群芳俱舞。
尤谨庸曰:读之惊才绝艳,堪采入《群芳谱》中。
【译文】
梅花使人感到高洁,兰花世人感到优雅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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