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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海行(3)
在交谈中,陈东东告诉我陆忆敏的样子很像林凤眠画中的女性形象。我的另一个朋友却说陆忆敏从人到诗很像张爱玲,我想这总是有点道理的。我后来在上海见到了陆忆敏,她的确如此。也如她自己在一则自述短文中所说,她“心敏如菌,但敏而不锐。”她从人到诗“碎蹄偶句,叩阶之声徐徐风扬”(《墨马》),显得旷远而清新。她的诗是那么轻盈,那么迅速(迅速中怀以柔情,海子的诗在迅速中带着烈火),那么幸福,那么宽怀,宽怀中满含感恩的清泪);她所向往的景色是那么飘渺、那么美丽,那是唯一的女性才具有的飘渺和美丽。是的,她是一位立刻发生的诗人,一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人,一位被王寅称之为爱读《红楼梦》和医书的诗人,一位在宁静的室内幻想和旅行的诗人;她在上海天青色的屋檐下,在天钥二村她的居所宽恕了自己、宽恕了我们、宽恕了这个世界。
我的思绪在南京的山水间一下倒回到1988年6月。那时我住在成都钟鸣处。记得6月的某一天我同钟鸣去了一趟峨嵋山,我们一到山下就去瞻观寺庙,在报国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应该说是幸福的下午(这种和谐、无碍的下午在人生中也是很难常有的)。我们谈了许多话,其中一个我们心爱的话题就是陆忆敏的一首诗《避暑山庄的红色建筑》。我们在寺庙的回廊或坐或走,非常悠闲,而寺庙的建筑正是血红一片。我们都认为这首诗是天才之作,也是偶然之作。一首几乎不可能的诗,但它是一首诗,而且这些诗行犹如报国寺的血红建筑呈现在我们眼前,令我们正视、吟诵、热爱。
而她的另一首杰作《墨马》,也在若干年后的一个下午重新回到我的话题里。我与我的一个研究生余夏云反反复复且不厌其烦地讨论这首诗,尤其是重中之重地讨论“躁郁”这个词。他完美详细地记录了有关于此的谈话内容,并将其精细地归纳为下面的文字:这(指《墨马》)是一首用宋词笔法写来的诗中画。诗人笔端情感饱满,却只在纸上点染两三笔墨,全诗飘逸灵动,体态轻盈:心之如流水,鬃须之飘飘,碎蹄之风扬,携书者之幽然翩来,山水之清氛宜人,意象全都充满流动、漂浮之感,颇有上升游离的风骨。曹丕称颂孔融“体气高妙”,我想移用过来也完全合适。但是,物极而必反,通篇的文气流荡,汉风清扬,就很可能有“*云散”的危险。曹丕说孔融有过人之处,但却理不胜词,一味的“扬”也有它的坏处。如何才能飘而不离,逸而不脱呢?陆忆敏此处用了“躁郁”一词,可谓神来之笔。该词一出,立马使得诗文有了重量,它稳居诗腰,上下顿住,前后勾连,使得那些逸气陡然饱满而不失质地。真可谓是救活了一首诗。
但有时候,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躁郁”这个词,汉风熠熠,乃是微妙的一笔,它漫溢着中国古典的美学风神——幽、曲、复、变,却又形式简纯。是的,这是一种古典,甚至是一种偏执的古典。它拒绝翻译,没有哪个外文单词堪与它比肩,忧郁、焦躁、烦闷、落寞、顾虑、冲动……百感交迫,无言以尽;同样的,它也不属于现代人、当代人,甚或唐朝人或者宋朝人。因为前者无法担当它曲折沉郁的质地,他们过多地被人间俗务所纠缠,以致感情单一,他们缺乏的正是躁郁者当有的姿态,一种于内心的冲动与外在的矜持间做出综合的雅美的姿态;而后者,那种刚强的或柔弱的时代特征已经超越了复杂的变数本身,他们太过明确,以致丧失了复杂和交混。这样,“躁郁”只能是晚明时代或清末民初人的专属情感,而且是那一个在临水的江南小镇上穿了步履长衫的汉人的专属情感。无论民族身份、地理位置、举手投足、身体服饰,甚或是饮食起居,“躁郁”这个词统统都将他们囊括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上海行(4)
你想想看张爱玲说的,“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