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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翻了小王爷的牌?我还以为只有我是万年冷宫呢,没想到……”颜姬一脸忧伤地抱着胳膊,又忧伤地看了花子箫一眼,“没想到花公子才搬过来,就失宠了。”
这狐狸精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看了一眼花子箫,他并没太大反应,但我却不满了:“骚狐狸,你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晃悠!”
“啊,娘子,你好凶。”颜姬一副仿佛被吓着的模样,后面说话用的却是花子箫的调调,“冒犯了东方姑娘,在下惶恐。”
我哭笑不得:“说完了么。”
“尚未。在下有一事相求,现下就去准备准备,劳烦东方姑娘稍等。”颜姬文质彬彬地说完,又一步三摇地回自己房间了。
他刚一回去,我立刻走向花子箫:“这事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花子箫浅浅一笑:“方才你已经说过了。”
原本想说“我想单独跟你解释一次”,他却又继续道:“娘子,那三位都是你有名有份的夫君。你和他们之间即便有什么,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必特意向我解释。”
又浇了我一盆冷水。和他什么都没意义,他根本不会介意。
原来颜姬这厢找我,是又想让我去帮他和他阳间的小情人当照明灯。原本我想叫着花子箫一起,但一看他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憋屈。我跟颜姬单独去了阳间。
早春的阳间,自是一番人间胜景。
春寒料峭,杨柳风轻,簇拥了红楼;梨花吐艳,桃花浪暖,暖遍了京城。沈公子一身翩翩白衣,将这三月的桃花都绘成了扇。他手持折扇,站在落花细雨下等着与故人的来年重逢。
颜姬的脚步声靠近,他蓦然一回头。
“颜郎,好久不见。”他一场大病痊愈后,科举会试名列前茅,固然与以往风度姿态不同,“近来可安好?”
颜姬脱下了裘毛,换上了黑发,妖气也化作了京城公子哥儿的风华。他有礼客套地回应了几句,便开门见山道:“我父母让我今年娶妻。”
沈公子微微一怔:“你如何回答?”
“我把我们的事直接告诉他们了。”面对沈公子急切的眼神,颜姬直直望入他的眼,“他们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但毕竟龙阳之癖还是会计较些旁人的眼光。”
沈公子小心翼翼道:“所以……?”
“所以,他们给我们下了个难题。你若能考上状元,三年后,我在这里等你。”
沈公子大惊失色:“他们怎能如此苛刻?我自然希望考上状元,但这是由天由圣上不由我的。”
“我已和他们商量过,争吵过,我娘被气得犯了病差点过世……所以,这是最后的底线。”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吐槽一下骚狐狸,他娘可是千年狐妖,不仅身体和兽一样好,连人形都比这沈公子的妹妹还要娇嫩。能这样大言不惭撒谎成这样,骚狐狸也真够本事。
沈公子是读书人,很明事理,一阵沉默后又道:“那这三年,我们能否约好私下会面?”
“不能。我们全家都要迁居别处,我算是被软禁了,不能再来京城。”
“颜郎,这一别便是三年。”沈公子又沉默了很久,终于抬头朝他拱了拱手,“千里行纵然遥远,盼君莫忘此时情。三年后,京城桃树下见。”
…………
与沈公子道别后,颜姬又匿了身,化了原型回到我身边:“行了,回去吧。”
我疑惑道:“你让他等三年做什么?我不明白。”
颜姬满不在乎道:“一般的人我都会玩死了,这沈公子走运,本少爷大慈大悲,今次留他一条命。”
我这才想起一件事:不论是人与妖,还是人与鬼,都无法长久在一起。妖会**,鬼会染阴,除非整个过程对方的手都不碰一下,否则凡人迟早得被玩死。这也是地府鬼不可以真身示人规矩的来由之一。
“那你为何要让他等,直接不来见他不就是了?”
颜姬很是怡然地摆摆手:“这世道,人情比秋光还淡薄,只要他金榜题名,哪怕是拿个探花,也得在一年内在宦海中捞得金山银山娇妻在怀,不要三年,忘记我也就是三两天的事。倘或他拿不下状元,自然也会放弃我了。”
这下我有些了然了。
青松尚未落色,狐狸却动了心。
所幸妖虽然长情,却没人那般脆弱,回了地府,他还是活蹦乱跳跟一狗似的。
只是见过他这出戏以后,再一回停云阁后院,看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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