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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叶儿一个完整的家,酸杏在前思后想了几日,扛上一袋子小米和半口袋绿豆,背着叶儿搭车去了市里。
酸杏在市长途汽车站下了车,出了站门,见街面上人来人往车流飞驰,便有些发懵儿,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找,才能见到姚大夫,更不知姚大夫是不是在单位。他见人就打听市医院咋样走。初时,他见人家随手一指,说你往哪儿个方向走,过几个路口,拐几个弯儿,很快就到了,便以为在城里找个地方也不像自家想象得那样难。但是,走来拐去的,没一会儿就迷糊了,弄不清自己过了几个路口拐了几个弯儿,甚至连方向也弄不准了,觉得这街面这路口这行人的面孔也都差不多,但就是见不到医院的影子。后来,他便不再那么急三火四地赶路,而是静下心来细细琢磨自己一路走来的情景,辨识着方向的变化,就觉得自己似乎偏离了指路人所指的方向。他不敢去问行人,觉得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说的话很不可靠。他见街旁每个大门的旁边都有看门的老人,就去问他们。在老人们的细细指点下,他知道自己果然走了很多的冤枉路,而且还刚刚错过了医院的大门,自己竟没有察觉。
终于找到了市医院,进了大门,他又发起愁来。院子里耸立着几座四、五层高的大楼,里面人来人往碰头搭脸的,谁知姚大夫在哪儿办公看病呀。他又跑到大门口的收发室里,问一个老头儿,姚大夫在哪儿办公。老头儿疑惑地问,你说的是哪个姚大夫呀。酸杏心想,原来这个医院里还不止一个姚大夫呀,心下就着慌,说是从乡下来的那个。老头儿就笑,说你说的姚大夫是来看病的吧。酸杏说是给人家看病的大夫,前年刚调来的。老头儿仔细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噢,噢,你说的是中医专家姚大夫吧。酸杏赶忙道,对哩,对哩,就是专给人看中医的姚大夫。老头儿就细细地指点着奔哪个楼,进哪个门,到几楼的第几个门去找,说得酸杏再一次迷糊起来。他心里叹道,乡下人进了城,就算你是多精明的人,也都成了个傻子,真不知去年木琴是咋样在城里过的。或许,她本就是在城市里生人长大的,对城市一点儿也不陌生吧。一想到这儿,他竟在心里佩服起木琴来,也后悔自己与她闹僵了,不的话,把叶儿的家事跟她讲讲,说不定她能帮着出个好主意来,也不会叫自己死乞白赖地跑来腆着老脸找亲家帮忙哦。还不知亲家是不是也支持金方这么做,要是真的这样,那自己的老脸今儿是丢尽了。
他按照收发室老头儿的指点奔去,见到穿白大褂的医生或是护士,就及时地探问,怕自己再走了冤枉路耽搁了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在二号楼的三层靠南的专家门诊里见到了两年未曾谋面的姚大夫。
姚大夫见到亲家来了,自是喜出望外,连忙让座倒茶,说道,你咋有闲空儿来咧,找来挺不容易吧。说罢,不待酸杏回答,摸起桌上的电话就给家里挂了电话,叫老伴儿准备几个菜,今儿中午要陪亲家喝上几杯。酸杏哪有心思跟他喝酒呀。他抹抹脑门上的汗珠子,悄声说,要跟亲家借个地儿拉个闲呱儿。姚大夫见酸杏一脸的心事,并显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知道他这次来肯定有啥事情要讲,便把身边的事务交代给一个年轻的医生,与酸杏一同下了楼。
俩人来到楼下的僻静处,酸杏也顾不得老脸面了,就把叶儿的家庭情况和盘端出来,说金方几乎不回家,更不在家里住,甚至连金叶都不太搭理,怕这么天长日久了,家中要出事端哦,让姚大夫出面帮着和解和解。姚大夫并不知情,听酸杏一说也急了,连说这哪儿成,这哪儿成呀,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他了,咋会出这样的事呀。接着,又大骂金方不是东西,说咱也别吃饭咧,这就回县城找金方去问个明白,到底出了啥问题。酸杏还劝解道,也不用急的,等有时间再问也不迟呀。姚大夫不听,急忙忙地找单位领导请了假,拉上酸杏搭车就去了县城。看到姚大夫也是不知就里,而且一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比他还急,酸杏心下略感安慰,心里盼着姚大夫的县城之行,或许会改变叶儿的家庭局面。
到了县城后,酸杏没有跟他同去医院,而是呆在汽车站里等回信。
直到大下午了,姚大夫才气呼呼地回到车站。
姚大夫说,他见到金方了,也把酸杏讲的话与他对了质。金方先是回说自己家里啥事也没有,就是单位里事情忙,回家的次数少了些,就惹得叶儿四处败坏他,讲他的坏话。姚大夫当然不信他的鬼话,就逼问他自打进了县医院一共回了几次家,过年又是在哪儿过的。姚金方不好回答,便蹭他道,我自己的事,想咋办就咋办,不用你操心呀。姚大夫立时明白了酸杏的话肯定不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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