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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之后,老太太想去跟演员们见见面,于是我搀扶着她来到后台。见到正在卸妆换衣服的演员们,老太太用俄语热情地跟他们交谈着。后来,一位演员掏出了一盒红旗歌舞团演出的磁带,送给了老太太。红旗歌舞团的团长也分别给老太太和我的节目单上签名留念。从剧院出来的路上,老太太教了我几句俄语:Здравстбуйсе达拉斯维捷(你好);До свидания达斯维达尼亚(再见);Спасипо斯巴希巴(谢谢);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晚安)。当我跟着老太太读“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见)这个词时,正好有两个俄国人回下榻的饭店,走过我们身旁。听到我们的话,他们停下来,微笑着轻轻地对我们说了一句:“达斯维达尼亚”。
一九九九年十月一日,天安门广场举行了国庆五十周年阅兵式。这次阅兵式是在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的背景下举行的,因此具有一种格外的意义。被民族主义情绪鼓动起来的我,自然也非常关注这次阅兵,故而一点不落地从头至尾看完了。不知为什么,尽管这次阅兵花费颇高,士兵的装备也改善了不少,但我总是觉得比一九八四年阅兵时缺少了些什么。究竟是缺少了什么呢?我思考了很久,发现大概是缺少了一种催人奋发的精神,以及人们脸上那种由衷的笑容。
国庆期间,前面提到的我帮忙找了工作的那位要好的同学,恰好被他当时供职的丽花丝宝集团派驻北京。后来他从北京回来到我家来玩,见到他以后我说:你小子有福气,正好赶上这次盛典,玩痛快了吧。谁知那位同学却苦笑着说:福气?天哪,你不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东躲西藏的跟逃犯一样。我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国庆期间北京清理外来人员,警察见到外地人,也不管有没有正当职业就强制遣返。因为工作需要,他们丽花丝宝集团招聘了一些促销小姐,在北京各大商场的柜台前搞促销活动。国庆前夕遣返外地人员,警车往商场门口一停,下来好几十个警察抓促销小姐,把那些女孩子吓得尖叫着四处逃跑。可是这些女孩子大都穿着高跟鞋跑不快,有些女孩子就脱掉鞋子拼命跑,可还是被抓住了。抓到以后,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连拉带拖,把那些孤立无助的、哭天喊地的瘦弱女孩塞进闷罐车。
被遣返人员通常被闷罐警车拉到北京郊外一个叫沙河的地方筛沙子,筛一个礼拜攒够了遣返费用后,是南方的就塞到一个闷罐车里。男女老少挤到一起,一直拉到长沙就放人。很多人在北京有工作,就等到国庆节过后再回北京。
我的那位同学人长的比较文弱,又经常西装革履的,因此虽遭到几次盘问,但终究还是没有被抓。但是俗话说兔死狐悲,看到身边的同事这个那个被抓,他心里也害怕极了,那些天尽量不出门;即便出门买点生活用品,也是跟老鼠过街一样四处提防,见到警察赶紧躲着走。风声最紧的那几天,警察们可能分配了任务,也不管你是不是有正当职业,见着人相貌可疑或者外地口音就截住盘问,要人家出示身份证,一看是外地的或者没有身份证的,立刻就塞进闷罐汽车送走。甚至有些“三证”齐全的出示给警察看,警察就当面撕了人家的证件,然后冷笑着说:“现在你是‘三无’人员了吧”,也要送走。我同学他们公司北京地区的一个经理,就是被这样塞进闷罐车里。幸亏他有手机,赶紧打电话给公司,公司派人营救,这才免于被送到沙河筛沙子。
听了同学的这番叙述,我禁不住难受起来。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原来我们从电视里看到的国庆盛典的背后,竟然是这样的血泪斑斑。后来二○○三年三月广州发生了在收容所里打死无辜青年孙志刚的恶性事件,顿时全国舆论沸腾,也引起了新一代领导人的重视,废除了那部名为《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的恶法。其实,孙志刚还算幸运的,毕竟他还留下了名字;在他之前,有更多的死难者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家里好几年都不知道亲人究竟是死是活。
《一个普通中国人的家族史》 第十一章 正义无限(2000~2004) 二、炸馆事件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无论从知识分子还是到普通百姓,都对美国这个国家怀有美好的感情。到一九八九年事件以后,虽然中国官方跟美国关系降至冰点,但民间对美国的感情依然如故,甚至还有些强化。很多百姓在私下场合,把美国视为正义的化身。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所接触的人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