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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小小的手打空了,愣了一下,迅速地冷静下来。她爬起来,在黑暗里,借着窗外微弱的光跑进卧室,翻出一条裙子套上身。穿好之后,她背贴着衣柜门,不停地深呼吸。
三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呆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中间只隔着一扇开启着的门,却依然像是阻隔了千山万水。她甚至,鼓不起勇气走出去。
辛小小想起无聊时看过的一两本言情小说,男女主角在分开多年之后,总能重新走到一切,大团圆结局。可现实中,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在她和君子谦之间是这样!
再次一个深深的呼吸,辛小小扬起一点弧度,瞬间武装自己,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无懈可击的辛秘书。
“啪——”
辛小小打开卧室的灯,又走出客厅,打开大灯。
灯光大亮,两个人都无处遁形,仅剩的那点自我欺骗似乎也暴露无遗。
地上零落的衣衫特别的扎眼,提醒着彼此,刚刚这里经历了什么。如果君子谦没有在最后一刻放手,此刻他们已经在共赴巫山*了。
想到这,辛小小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她无法不对自己承认,她是希望这辈子可以跟这个男人双双入洞房的。当然,刚才的状况不算是洞房,顶多算是强。暴!即便这样,辛小小也不敢保证,如果重来一次,她不会默然允许。爱一个人,总是容易失去理智。
辛小小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弯腰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放进了浴室的篓子里。一进一出的时间并不长,却足够她更加冷静下来。
君子谦几乎有种可怕的错觉,他跟辛小小这是居家过日子。节假日,他坐在沙发里放松身心。她则在屋子里里外外忙乎,将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辛小小将单人沙发挪过来,坐在了君子谦的对面。“君子谦,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一直这么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案。这个方案不可能是由单方面得出的,必须两个人都肯冷静下来谈一谈。
辛小小觉得,现在就是合适的时间。
君子谦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垂下视线。数秒之后抬眼,已经恢复了那份冷冽的犀利。不管是谁,在一个抛弃过或者背叛过自己的人面前,始终不愿意失了傲气。即便内心已经卑微到泥土里,表面也得端着居高临下的架子,这是仅剩的必须维护的自尊。
“谈什么?”君子谦放松身体,缓缓地靠在沙发背上。语气轻描淡写到一种冷漠的程度,仿佛面前这个人跟他没有一丝半缕的关系。
辛小小维持着最完美的弧度,那是她最好的面具。只有躲在这层面具下,她才能够好好地跟他说话。一旦撕去这层面具,她只能够狼狈至极地落荒而逃。
“谈谈我们之间应该怎么办。我这么说吧。三年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这里向你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当然,这并不能抹去我对你的伤害。所以,我们之间显然是不可能重修于好了。但是,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成为针锋相对甚至互相加害的仇人。既然这两端都不合适,我们是不是应该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我们之间的这段恩怨?”
君子谦忍着心里滔天的火气,忍下想掐死她的冲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
辛小小没有马上回答。沉寂了数十秒,她终于下定决心,直视君子谦的视线有着豁出去的洒脱。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这三年,也足够我想明白许多事情。现在的我,不求什么,只希望能好好地陪着我妈妈,让她安享晚年。我想将阳光那百分之八的股份送给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从此陌路,可以吗?”
短短的一段话,辛小小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等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像搁浅的鱼儿似的用力地呼吸。
“呵——”君子谦冷笑一声,突然轻身向前,一把捏住了辛小小的下颚。那双黑亮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烧得他理智几近消失。
“补偿?辛小小,你还真敢说?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将荣华富贵看得比什么都重吗?你以为,我当年所承受的痛苦,
是你用百分之八的股份就可以补偿的吗?何况,这本来就是我君家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谈‘送’字?嗯?”
辛小小的话,让君子谦再次忆起三年前那种***蚀骨的疼痛。他第一次看到辛小小跟自己的父亲走在一起,他的心疼得差点就死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