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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的,儿子。”
“就算你叫我阿公,我也要回去!”
“……虽然我现在碰不到你,但是我有预感,小弟,你可能要过好一阵子才能回来了。”
“你少咒我好不好,老爸?”于培勋气唬唬地喷口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担心我自己什么?”
“那还用问吗?想想,要是大嫂没把小鬼们看奸,让那些个小鬼溜进你们房里去,尤其是四岁的小念念或五岁的小彤彤,她们一定会问你那个电话是什么东东……”于培勋笑得幸灾乐祸。“老爸,你想你该怎么回答她们才好呢?‘
当然,光是回答说是电话是不够的,因为她们一定会再追问:电话为什么是那个样子的呢?然后又问:为什么电话长得像弟弟的小鸡鸡呢?跟著再问:为什么大鸡鸡电话比弟弟的小鸡鸡还要大呢?紧接著又问……
总之,她们会追问到某人躺在地上装死为止,然后她们才会去找下一个牺牲者,继续问:为什么爷爷房里的电话像弟弟的小鸡鸡呢?
“……该死!”
翌日一大早,不顾泰德的挽留,于培勋头也不回地离开泰德的家,顶著清晨的雾水,急冲冲地赶往皮卡得里地铁站,打算自那儿搭地铁到希斯罗机场。
皮卡得里地铁站就在皮卡得里圆环旁,于培勋信步沿著摄政街走过去,这是他的健康哲学,不是很喜欢运动的他能不搭车就不搭车,以代替适当的活动,免得年纪轻轻就先一副脑满肠肥的贼样。
因此,当他走到伦敦最热闹地区之一的皮卡得里时,放眼看去俱是观光客、上班族、年轻人,那儿已是人满为患了。
伦敦地铁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交通系统,穿梭于地底四通八达至伦敦各个角落,还有颇具水准的街头音乐家表演悦耳动听的音乐,于培勋一直都很佩服他们勇于在人前表演的精神,所以总是很认真地聆听他们的演唱,极少左盼右顾去观察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分心溜过去一眼,并下是因为她长得特别迷人或者是她身上衣服哪里破了,也下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冲动,更下是上天注定他非得看她一眼下可之类的,而是非常现实又理智的原因。
有人在叫她的名宇,小念念,跟他的小侄女一样。
这一瞄之下,忍下住又多看了好几眼,因为她不但名字跟他的小侄女一样,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清丽秀雅,只不过气质南辕北辙,天差地远。
他的小侄女是只晚起没吃到虫的小麻雀,活泼聒噪得不得了,而他身边这位
“大念念”则是只温柔羞怯的小雨燕,在恬静文雅中又流露出些许青春俏丽的气息,宛如散发著淡淡迷人香味的爱丽丝(荷兰鸢尾),那乌柔的秀发披落双肩仿佛一片温暖的黑丝绒,更添几分柔婉,令人油然生出一股想抚摸看看的莫名冲动。
他真的摸过去了!
“大念念”惊吓地回眸,于培勋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缩回手藏到身后,仿佛偷吃糖被抓到的小鬼,尴尬的拚命道歉。
“抱歉、抱歉,我……我只是想摸摸看,那个……看起来真的好柔软!”
“大念念”眨了眨蒙蒙胧胧的雾般水眸,柔柔一弯唇办。“谢谢。”
她的嗓音就跟她的人一样,柔柔细细、浅浅淡淡,就好像有人从你耳边轻轻搔过去,尾椎顿时有种发麻的感觉窜上来。
“不客气。”一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的回答实在很矬,不禁更尴尬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拙了?为了掩饰,他赶紧没话找话乱开讲。“你是台湾人吗?”眼角瞥见她身边的女孩子睁著一双好奇的眸子探过来,他再加问:“她也是?”
他改成了中文,很幸运的,所得到的回答也是中文。
“大念念”与同伴相对一眼。“我是,她不是,她是新加坡人。”
“真的?我也是台湾人喔!”上不亲人亲,于培勋马上套起关系来了,很显然的动机有点不良。“至于新加坡人……呃,也是华人,对吧?虽然新加坡人讲的中文有点奇怪。”
另一位女孩失笑。“我听你的中文才奇怪呢!而且新加坡人也不全是华人。”
“但你是?”
女孩耸耸肩。“我是。”
于培勋两手一摊,表示:那下就得了!
“我叫于培勋,能请教两位小姐芳名吗?”
“大念念”抿唇羞笑不语,另一位女孩似乎对他的印象还下错,他一问,她立刻就主动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