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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今的大唐几大搅基告白约会基地,万花谷晴昼海,纯阳宫太极广场,唐家堡问道坡,甚至还有明教的生死树等等……都是不错的地方,但是作为一个藏剑弟子,穿一身灿烂的金黄色,撑一把纸伞,在细雨濛濛之中站在三泉映月的窄桥上,留一个挺拔文艺的背影,也是很不错的。如果同时唱上那么一段就更好了。
可是那天,叶观澜坐在乌篷船头,听叶小天唱完了那首渡情后,刚要点赞,只听得叶小天身边两个俏丽的七秀姑娘巧笑倩兮,说了一句方圆百码都能听见的评价。
“师姐,他好恶心。”
好恶心……
恶心……
心……
那一瞬间,叶观澜仿佛听见了叶小天那颗玻璃心裂开的声音。轻快,嘣脆。
他最终还是取消了那次七秀坊之行,心中渐渐的把秀坊划归在了藏龙卧虎之地。这世界上有很多可怕的地方,比方说让很多藏剑弟子去而不复返的天策府,或者是南屏江边全副武装打劫碎银的叫花子团伙……但那又怎样,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顿或者揍人一顿,大家都是男人,好揍好走,再见不难……可七秀坊就不一样了。就算被折腾的再惨,你能还手打女人吗?
叶观澜深吸了一口气。
他站在船头遥望这片虎狼之地。
如果不是被迫,他真的不太想来拜访这处邻居。他想起日前花青瓷那张脸上让他五味杂陈的笑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信与包裹,将深吸的气,重重的叹了出去。
是的,花青瓷差他来送信。
“你不用这么急,蛊交你保管,你可以再细细考虑一阵子,”花青瓷那张脸上的表情总是让叶观澜觉得脊背发凉,明明是生的这般温柔的桃花眼,勾的这般温顺的唇角,却还是冷淡的让他觉得心里发虚,而那张薄唇里吐露出的词句,更让叶观澜心头无名火起。
“我要先去一趟明教处理私事,若你真的坚持要接下决斗,就帮我送封信去七秀坊吧。”
“七秀坊?”叶观澜皱眉。
“嗯,”花青瓷点了点头,那张骨子里嵌着冷淡的面容,就算挂着笑容,也依然看不出一点波澜的情绪,“只要你帮我送到了这封信,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叶观澜那一瞬间,莫名得就想把面前这个嚣张的家伙按倒在地,剥开他的笋衣,做到他哭着求饶为止。
而最终,叶观澜还是妥协了。
船只靠岸,他一只脚踏上了码头。面前是精致的亭台楼阁,尽管砖瓦屋檐都带着股粉红的胭脂气,单纯用来欣赏是不错的,可这表面的秀美,总是不能让人忘却一些锥心的事实。
比方说,这座岛上的女人,个个都操着两把刷子。
邻居吗,住得近多少也有些相似的地方,一样用两把剑,一样转着圈揍人,甚至穿着都是不同风格却殊途同归的花枝招展。
花青瓷给的那信封上,端正的小楷写着“苏袖”二字。叶观澜用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那墨迹,并不很出挑的小楷,落笔却无比的端正,只在转折之间隐隐的挑出了些藏不住的锋芒。确实像是那个人的字,虽然表面上冷淡又禁欲,却总是有出其不意的尖刺探出来。他藏得不好,却藏的深,让人根本数不清他还有多少獠牙没有露出来。叶观澜握着信封,微微一笑。
征服这样的人才有意思,不是吗。
“这位少侠,可是迷路了?”
在叶观澜低头思索的时候,一道柔柔的女音向他搭了话,叶观澜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粉色舞衣的秀坊姑娘站在面前,她面目生的乖巧,身段也娇小,只是背上背了两把剑锋约三尺六寸的利器,无端端的便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来。
“啊……我受人之托前来送信,不知信上所写之人,姑娘可识得。”叶观澜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出口的话也不自觉的文绉绉起来。
“哦,他呀,”姑娘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竖着大鼓的水上台榭,“他在步莲台习舞,少侠既是送信,便随我来,亲自交予他手中总是好些。”
“劳烦。”叶观澜道了声谢,便随在那姑娘身后,向步莲台而去。
所谓的步莲台,是紧贴着码头的一处望台,地方不大,圆形的台面之中竖放着一面大鼓。此时,一簇火红色正在那鼓前旋舞,红的像是要把整个步莲台点燃一般。
饶是叶观澜,也不禁要赞叹一声。
杜甫曾有诗一首称颂公孙大娘的剑舞,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