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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也是比较失落地摇头:“没有,阁主未对奴婢有任何举动,倒是后来……”她仿佛不好意思看糖心似的,脸一红,神情尴尬而窘迫。
糖心纳闷:“后来怎么了?”
小环只好吞吞吐吐地讲:“后来阁主看完书,就进了内室,奴婢也赶紧跟进去,结果发现内室的墙上,挂满了夫人的画像……”
“画像?”糖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环嘴里跟吞面似的,越说越磨唧:“而且画像上面……夫人都没有穿衣服……阁主对着那些画看得专注,随后说暂且没事,便命奴婢在外间候着了。”
此刻糖心整张脸已经青成了冬瓜色,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环说的那些画像,她心里当然清楚,就是在成亲当日,殷边瓷趁她昏迷时偷偷画下来的,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挂在书房里了!
糖心现在恨不得啖了殷边瓷的肉,而且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知道小环看到画像后会来告诉自己?
糖心憋了一肚子火,觉得自己这个主母在下人面前也太丢面子了,缓和好半天,才恢复正色:“总之我给你机会,你自个儿也要见机行事才对,名分的事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小环受到鼓舞,颔首应道:“是,奴婢一定会竭尽所能,不会辜负夫人一片用心的。”
结果五日之后,阿萝便急匆匆跑进来:“夫人,出事了出事了,小环被阁主打发出天蝉阁了。”
糖心当时正逗着笼子里的画眉鸟,还是大婚之后,殷边瓷送给她用来解闷的:“打发走了?”
阿萝点头:“是呀,听说小环犯了错,惹得阁主不满,现在已经打好包袱离开天蝉阁了。”
糖心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小环这几日踏踏实实留在殷边瓷身边,她还等着有好消息呢:“她犯了什么错?”
阿萝解释:“听说……是阁主沐浴的时候,小环擅自进去服侍……”
听说男人沐浴时,最容易鬼迷心窍,小环这一招虽然大胆,但成功率却是极高,是以小环此举,糖心都要竖起大拇指给她个赞了,然而结果没料到却是失败。
糖心赶紧前往书房找殷边瓷理论,殷边瓷坐在桌案后,见状笑道:“怎么过来了?”
糖心急得直想跺脚,脱口而出:“你怎么把小环打发走了?”
殷边瓷不紧不慢地道:“我先前下了命令,她却擅自违逆,这种没规没距的丫鬟,留下来有何用?”
糖心知道他说的没错,但嘴边一瘪,还是替其求情:“念在小环初犯,这事又没什么打紧的,总应该再给她次机会吧?”
“不打紧?”殷边瓷笑着起身,伸手环住她的腰,“一个妄想爬主子床的丫鬟,夫人认为她动机单纯?”
糖心当然晓得小环动机不单纯了,脸上晃过一抹虚红,结结巴巴:“那也不至于就把人赶下山了吧,反正……我觉得小环还是挺不错的……就算真当了妾也没什么关系……”
殷边瓷眯了眯眼,抬起她的下颌:“噢,这么说来,夫人很希望我有位妾室了?”
糖心发觉他虽然在笑,但环在腰际的手臂却越勒越紧,紧到几乎要让她喘不上气来,糖心看着他眸底的浓黑,忽然觉得自己一旦说是,或许她就真的彻底喘不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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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下意识改口。
怀在腰际的力道这才略松三分,殷边瓷邪魅地笑起来,用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其实夫人这么心疼为夫,不如夫人就来代替小环,随时随刻在为夫身边服侍如何?”
糖心如今可不傻了,一听他说“随时随刻”,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陷阱,想到什么,咬牙切齿地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殷边瓷疑惑。
糖心指向屋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你在里面都挂了些什么?”
“你不是知道么,都是你的画像。”他笑了笑,居然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糖心恼怒不已:“你挂它做什么!”
他笑得眉眼上弯,好似新月一般:“夫人有所不知,当为夫一个人在书房看着夫人画像的时候,是一件非常有情趣的事。”
糖心可体会不到他所谓的情趣,不过一想到他独自在屋内,看着她衣不…附…体的的画像……竟莫名其妙地替他红了红脸。
她跺着脚:“不行,你赶紧摘下来,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殷边瓷肯定:“没有我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