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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总是一脸疑问的样子。怎样才能辨别出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呢?很简单:她既没有皱纹,也没有眼袋,她的双颊像婴儿一样饱满,她的随身听放的音乐是威尔·史密斯,并且她总是一脸疑问。
奥蒂尔是奥克塔夫不在时,作为文案策划实习生聘用的。她只喜欢金钱和名望,却做出一副天真样子。新潮女孩都这样:嘴微张着,眼惊奇地直视着,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像泰利·理查森拍摄的一组照片上的名模奥黛丽·马奈。当今,超级野心主义就包括假装天真烂漫。奥蒂尔向奥克塔夫讲述她怎样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自己一个人跑去在舌头上穿孔:
“不,没有用麻醉,纹身师只是把你的舌头用钳子拉出来,好把他的钉子从里面钉进去。但我向你保证,一点也不疼,只是吃东西时有些别扭,好在只是开始的时候这样,尤其是我的舌头发了炎,所以,那时我吃任何东西都多出一种味道。”
她一直戴着墨镜(矫正镜片),只看英文杂志(Paper; Talk; Bust; Big; Bloom; Surace; Nylon; Sleazenation; Soda; Loop; Tank; Very; posite; Frieze; Crac; Boom; Hue)。她坐到奥克塔夫身边,当她拿开随身听时,是为了说她不再看电视,“除了偶尔看看法国艺术台ARTE”。奥克塔夫自问他在这做什么(自打他出生以来他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奥蒂尔此时指着高速公路边的一幢高楼说:“看!四千新村!我就住那儿,靠近法国体育馆。夜晚,所有这些灯光,美得像《独立日》。”
既然奥克塔夫没反应,她就势与一个同事交换起她脱毛的经验:
“今早,我去美容师那里做激光脱毛,真疼死人了,尤其是大腿根那个地方。但既然我的毛得以终生脱尽,所以,我最终还算挺满意。”
“你在机场别忘了提醒我买脱毛膏。”
“我们几点到达卡?”
“半夜左右。我一到,会马上投进夜生活里。我们只有三个晚上,要充分利用。
“见鬼,我忘了娜娜·费比安的带子了。”
“在飞机里,为了避免皮肤干燥,我先卸妆,然后做一下除角质处理,之后,再抹上保湿霜。”
“我修指甲。在晾干脚趾甲的时候,我修手指甲。”
奥克塔夫企图保持注意力集中。一定要挺住这没有可卡因的日子,接受没有经过美化处理的现实;要回到社会中来,尊重别人;要跟大家一起玩这个游戏。他想他刚从收容所里出来,应该给自己除除晦气,于是,就发出下面这个探测气球:
“小姐们,你们谁愿意跟我来一炮?速战速决?”
一片训斥责骂,他倒挺受用。
“可怜的家伙。”
“宁愿去死。”
他微笑着:
“你们的拒绝可谓是大错特错。女孩们常常不是同意得过晚,因为此时男孩已决定放弃;就是同意得过早,因为此时男孩还没提出任何要求。”
“……”
“并且,我还准备出五张!”
“你们听听,他把我们当妓女了。”
“瞧你那个德行?给我一百张也不干。”
奥克塔夫极尽夸张地笑着:
“我告诉你们,情圣卡萨诺瓦就常常付钱给他的情妇们,这没什么丢人的。”
此时,他拿出前不久收到的超声波扫描图:
“看,这就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觉得我突然间变得如此让人怜爱吗?”
不过,他这一通表演活该失败。四千新村在后车窗里变得越来越小。奥克塔夫甚至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勾引女孩子。他对此已不太相信。如果存在一样东西不能和嘲讽并存,那就是诱惑。这时,一个女孩向他问道:
“你有没有关于室内设计的杂志?”
“你要哪本:Newlook? Playboy? Penthouse? ”①
“哈哈,总是那么有趣,我可怜的奥克塔夫。”
“你知道你变得庸俗不堪。我以为人家已经修理过你的脑袋了?”
“显然他们没完成任务。你整个还是个老年痴呆。”
奥克塔夫垂下眼睛,看着自己那缩在一双紫色皮鞋里的脚(那皮鞋每只的价钱相当于最低标准月工资)。然后,他抬起头,开始高声哀叹:
“别开玩笑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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