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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们赶紧相互提醒:“千万别挤,再挤我们就成‘花匠’啦!”
连战进入校园时,眼前成了笑脸和鲜花的海洋。我只得从人们的背影和鲜花的缝隙中,寻找着连战夫妇拍摄。除了拍到连战夫妇夹缝中的笑脸之外,画面上全是警卫们高大的身影。别说,他俩走到我们近旁时,连夫人还是挺给面子,不时地冲着我们这个方向招手。
“有一个地方,叫家乡;有一种情怀,叫思念。在学子面前,无论你身在何方,母校的惦记和关怀永远不会改变。”后宰门小学校长白彩玲代表师生致词。为迎接连战的访问,学校专门在操场举行欢迎会,师生们特意准备了精彩的节目。其中,小同学们集体表演的诗朗诵,让人记忆犹新。
“连爷爷您回来啦!您终于回来啦!这里曾经是您的母校!这里曾经有您的童年!请您听来自童心的问候……”这天真无邪的童音,后来竟然成了台湾手机用户下载的铃声,风靡台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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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校(2)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听着孩子们一句句真诚话语,坐在最前排的连战夫妇,感动地坐下后又站起来向大家挥手。观看演出时,俩人看得十分认真。我蹲在他们身边拍摄时注意到,连方王+禹一边望孩子们看,一边不时地扭身看看丈夫。眼前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身边是年届七旬、两鬓斑白的丈夫。联想到几十年前,连战也和眼前的孩子们一样是活泼好动的儿童,一时间,感情丰富的连方王+禹忍不住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孩子表演之后,连战发表了演讲。演讲时,他称呼同学们为“小学长”。他说,在他的记忆中,一共念过4所小学。在西安念过作秀小学、北新街小学。后来,他随父母到重庆去读过南山小学,到台湾又念过日新小学。他笑称自己的“小学经验非常丰富。”
我为什么会在后宰门小学念书呢?我的祖籍是福建漳州,跟郑成功到台湾,到我的父亲是第八代,到我是第九代。但是为什么我没有生在台南,而生在陕西的西安呢?简单地来讲,就是因为1895年《马关条约》,台湾割让给日本,台湾的人民一夜之间都变成日本殖民地的次等国民。我的祖父连横先生,他是一个民族思想非常强烈的人。昨天在北京,胡总书记把我祖父当年三十几岁要恢复中国国籍的申请书给找出来送给我。我的家里不但是我的祖父要从日本统治台湾那个时代恢复国籍,我的父亲在陕西也恢复国籍。
到了1930年左右,日本控制统治台湾已经30多年,积极准备太平洋的战争,加强殖民的统治、高压的统治,所以我们连家在祖父的主导下先把父亲送回大陆,他们连我的家人都搬到上海。果然不久,在1937年就开始打仗了。那个时候我的家父本来在北京做事,追随张普泉(张继)先生来到西安。普泉先生那个时候是西京(西安)筹备委员会的主任委员,我的父亲追随他。为什么会追随张普泉先生呢?因为张继先生是民国开始的时候参议院的议长。我的祖父那个时候是海外侨胞代表的一员。所以在北京有同事之缘,变成莫逆之交,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就把我的父亲托付给他。我祖父有一封信说得很清楚,意即黄帝的子孙,而为其他民族的很卑贱的奴隶,“泣血椎心”,怎么能够忍受。所以把他唯一的儿子送到北京,送到西京。所以我在1936年生在陕西西安。
我的名字听起来很奇怪,火药味道太重。这也是我的祖父给我起的。我的祖父在抗战前一年,1936年6月在上海就故去了。我的父亲把我的祖母接到陕西和我们一起住,我那时还没出生。祖父就告诉我的父亲,知道有一个孙子,不晓得是男是女,他说,假如是男孩,一定要起名叫“战”,连战。为什么呢,因为“中日必将一战”!我们一定要克敌制胜,恢复故土,重整家园,所以一“战”到现在。我母亲认为火药味太重,所以给我取了个名字平衡一下,我的号叫“永平”。
各位小学长,我是来自这样的一个家庭:父亲台湾人。当时台湾已经为日本的殖民地;母亲,东北人,沈阳人。那个时候沈阳已经成为沦陷的地区,也是被日本人占领。这样子人的家庭所成长的子弟当然毫无疑问的是充满着民族的意识,要改都改不过来。
讲到这里也相当地伤感。我的祖母来到陕西之后,没有几年就去世了。她安息在清凉寺的旁边,所以我明天要去祭拜她。60多年来,连家没有一个人来过,所以身为子孙的人,我们有这个责任。
我们那个时代,当然和今天不一样。那是一个烽火连天兵荒马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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